夜豪洒然一笑,他喜欢挑战,尤其是这种来自本能且简单的挑战。
弦的来处,一个不大的黑洞,那是弦发起的来处。
小屋之中。
夜豪没有犹豫,一步跟着一步,每一步间距犹如事先用标尺量好的一般,不多一毫也不少一毫。
如此的规矩,想必动作必然生硬,然而夜豪走起来却是闲庭信步,潇洒之极。他轻巧的推开小屋的门,出乎意料的是,腥臭的味道却是诡异的消失了。
天鹅绒的单人床,洁白的床单,俏丽的屏风,靠窗的小木桌,上面随意摆放着十几册书本和几幅素描写生。
夜豪走到桌旁,拿起书本翻看,均是用自己无法理解的文字书写,古朴而象形,似足了甲骨文,但从笔意之上夜豪能够感觉得到这些文字较之甲骨文要成熟上许多,甚至比王朝当前的官方文字,汉字要成熟。
夜豪放下书本,拿起素描品鉴,笔画柔和,风格圆转如意,不似是男子手书,其画上更有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夜豪眉头一皱,放了下来。
这画风,似曾相识,仿佛多年的老友,明明应该认出的,但却偏偏在脑海之中缭绕着,寻不到一个突破口。
他一定见过,许多年之前他一定见过!
夜豪拿起桌边已经用去大半的铅笔,下意识的在画中随意勾勒。
一道阴影悄悄的从屋角升了起来,犹如张开翅膀的蝙蝠,欲将夜豪囫囵吞下。
夜豪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笔尖随着感觉,伴着记忆在画上纵横。
“叮。”
铅笔从夜豪的手中滑落,滚到了地上,笔尖砸成了粉碎。
“安娜....”
夜豪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给揪住。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他终究没有忘记,他将她封印在记忆的墙角。
封印总有打开的时候,正如他留在了五百年前的记忆。
阴影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桌面上的那张女子自画像。
明眸皓齿,温婉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