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无风之夜各同胞书:
遥想当初,我等满怀壮志,欲与天公争长短,然时至今日,海选大业尚不足五六,则二十余载岁月已过。匆匆之间,我等已然心智渐钝,毅力不再,且不知之后还需多少年方可成功。吾思之多时,造成眼下情状,多由人心离散所致,交流不足引发。
数年来,贵会自封与内,不与我们通信,令得本是同胞之谊化作一潭死水。
无奈,今日只得亲自上门造访,所用手段实是无计可施之策,勿怪勿怪。然,我等保证,只要贵会愿意广开大门,与我一同商议脱离大策,愿海选之业早日达成,这盟主之首便由贵会担领又有何不可。
望贵会认清大义之所在,勿延误天选之机。”
一张血书,一屋子的不死者以及最后的晚餐。
斯特林科快速的扫了一眼便是将这血书放回到了桌面上,细细的切下一块滴着油脂的小牛肉塞进口中。
“拉维多,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斯特林科,问题的关键是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拉维多皱着眉头,将一杯犹如鲜血般鲜红的葡萄酒灌了下去。
“我们有什么目的?这是我今天听见的最好笑的问题。”怀恩赛德不似斯特林科那般斯文,他直接将一大块小牛肉沾上酱汁吞了下去。
斯特林科转过头对站在一旁伺候的美貌侍女问:“战况如何?你说给大伙儿听听。”
“我?”侍女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将他们当做空气的不死者大人竟然会问她们问题,而且一问就是问这种她们本不该知道的问题。
“是的,就是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怀恩赛德满脸凶相的对着那名侍女说:“别担心,反正大伙儿这几天之内都是要死,所以你也别担心会被我们的拉维多大人赐予死罪。”
侍女嘴巴张了又张,终究还是用蚊呐一般的声音说着,宴会厅上仿佛因为这个声音而变得极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