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豪现在他并不愿去想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欠了很大一笔债,在去找月唯之前,他必须先将这笔债还上。
“奴隶你的身体好了,不多休息一下,你可是我名下目前最贵重的资产,你要是翘辫子了,我损失可大了去了。”雪莉见到之前还脸色煞白,进气多出气少的夜豪忽然就生龙活虎起来,不由得十分的担心。
“时间宝贵。”夜豪说,他和雪莉的时间确实宝贵,无论如何他都赶上三天后的那场婚礼。
“你傻呀,时间宝贵也不能折磨自己的身体呀,该休息就休息,这是自然规律,违反不得,违反了你怕是又要跟之前一样倒在地上等着被其他人捡尸,那我不是亏大了?”雪莉噘着嘴说。
夜豪微笑不语,而是引着雪莉来到房中。
已入夜,黝黑泛黄的桌面上点着一根蜡烛,映照着满桌丰盛的菜色。
土豆泥、土豆甜煎饼、野兔焖土豆以及各色从野外新摘下来的白灼野菜满满摆了一桌。
当然,还有雪莉酒。
“奴隶,这都是你弄的?”雪莉吞咽着口水,笑靥如花的问。
“喜欢吗?”夜豪问。
“奴隶,我决定了!”雪莉大声喊道。
“决定什么?”夜豪又问。
“我发誓,你这个奴隶,无论谁出多少钱我都不卖!”雪莉叉着腰信誓旦旦的说。
夜豪一阵无语。
他望着那盏烛火,他相信她绝不会破坏这个誓言。
这一餐,满足而温馨。也许是雪莉酒的缘故,雪莉的话特别的多,她向夜豪述说着自己的过去,她的故事之中充满了孤独和彷徨,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然后哭着哭着睡着了。
夜豪只是认真而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插嘴,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并非说给他听的,只是纯粹的牢骚,正如这个世界中许多普通人一样,他们都习惯在酒后抱怨生活的艰辛,以及希望的难以实现,然后一觉醒来,继续过着同之前没有半分区别的日子。
这就是生活。夜豪现在只希望雪莉能够将这普通的生活持续下去,至少不要因为他而改变。
夜豪走得很轻。
在走之前,他抹去了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