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唯苦笑几声说：“爸爸，看来你们最近是别想有一个好觉可以睡的了，别的不说，光是有关海选选手大批死亡的善后工作就已经是在走钢丝了。”

“是啊。”伊琳娜跟着说：“这些人要么是权贵之后，要么是平民英雄，他们参加的海选无论是在精神还是在未来的物质层面上都是得到了大规模的投资。如今投资失败，他们在悲伤过后一定会对政府要求赔偿他们的投资损失。”

月唯说：“这种赔偿不会反应在物质上，而将会反应在政治诉求上。他们会趁着斯拉夫灾后重建的节骨眼要求重新划分资源和势力范围。”

“叶卡捷琳娜失踪后所留下来的权力真空和势力范围被他们视作一块蛋糕，而眼下这块蛋糕暂时还是无主之物，他们会要求对这块蛋糕进行重新划分。权贵们会猛烈攻击总统爷爷，他们会无视叶卡捷琳娜那显而易见的背叛，对他们而言，利益才是一切，而总统爷爷毫无疑问的会阻止他们得到更多的利益。因为这无助于斯拉夫的重建和未来。”伊琳娜说。

“此外，平民这次的损失也必然会被工会或者联谊会等组织上升到足够动摇政府的层次，他们会游行，会以罢工来要挟。他们会因为失去儿女而悲伤，会因为失去英雄而愤怒，然后悲伤和愤怒则是会转为赔偿和责任，他们会要求惩罚监管不力的政府人员，他们会要求立法增加自己的话语权，哪怕他们知道这场灾难并不是政府能够阻止得了。”

“真相在这个时候会被舍弃，因为真相会给政府以借口。所以即便政府反复宣传真相，但结果会被人无视，甚至视为谎言。他们需要宣泄，他们需要更多的权益来‘阻止’灾难再次发生，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极为糟糕的主意。专业的事需要专业的人来做，而在治理这个领域，他们实在是太过业余了。不过这还只是麻烦之一。”

月唯困扰的说。

“除此之外，还有王朝和其他蠢蠢欲动的盟区。星宫已经沉寂，这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但问题是那两具我们从星宫之中带出来的天使巨像，这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政治危机。显而易见的是，失去星宫支持以及失去半个未来的斯拉夫如果连天使巨像都失去了，那么斯拉夫的未来将会以此为转折点...”伊琳娜没有说下去，但她的意思稍有想法的人都听得出来。

安德烈总统和普希金总司令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仿佛不认识他们一般。

“这是我们家的娃娃？”总统对总司令说。

“我也想问。”总司令有些不踏实的回答。

月唯和伊琳娜很快从他们爷爷和爸爸的表情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很吵。”她们齐声娇嗔的说。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里面？”总统忧心忡忡的问，他可不想听到自己的女儿遭遇到什么痛苦的经历。

“经历？”月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