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六指得吐槽，石老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个狗东西一年多来，为了自己的利益，应该没少对身边的人开刀。

等到他把这些人整的家破人亡后，其中认识他的，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应该或多或少都说过差不多意思的话，所以马六指才会觉得没有新意。

想通了问题关键的石老，看着满脸不屑的马六指，先是露出了一个邪异的笑容，然后轻轻点头，从善如流的说道：

“好吧，你说的没错，刚才那些话我说的确实没啥新意，那这样吧，我给你重新换一句，你看怎么样！”

一直坐在沙发上休息的马六指，在看到站在门外的石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180°的大转弯后，下意识的认为石老这是要跟自己服软了。

毕竟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像这种嘴硬骨头软的人，马六指见识过太多了。他相信石老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骨子里主打的就是一个又当又立，外强中干。

一想到自己往日追随的大哥，即将臣服在自己的脚下，饶是马六指已经身居高位，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他才满脸戏谑的说道：“好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说的好听，那我之前的对你的承诺就一直有效。”

对于马六指的自以为是，石老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懒得再去吐槽，只见他语气玩味的询问道：“马六指，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老话……”

此刻已经在心中乐开花的马六指，哪还有耐心听苏长风把话说完，只见他迫不及待的接过话茬，自以为是的说道：“什么老话？难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年轻的石老爷子看着就差没把“嚣张”二字刻在脸上的马六指，他是真的被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给恶心到了。

为了保留体面，不把腹中的食物当众吐出来，石老也是懒得卖关子了，只见他先是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立马就讥讽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小子竟然这么没脸没皮！”

“还踏马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得算个什么东西，你配得上这句话吗？我告诉你，我刚才想说的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我承认你现在确实厉害，靠着一帮无知学生还有地痞流氓，说你在西城这一亩三分地权势滔天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没有讲理的地方，我也不相信你们这帮狗东西能一直嚣张下去。马六指你就瞧好吧，等到拨乱反正的那天，你看老子怎么给你拉清单，到时候不整的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子就跟你姓！”

说完这几句，年轻的石老也不管马六指的脸色有多难看，只见径直转身向四合院外面走去。

只不过马六指他也不是死人，在发现石老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怨言后，在底层厮混多年的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斩草除根。

只见他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之色，匆忙站起身快步向石老的背后走去，同时自打干上扒手这一行后，就一直被他随身携带的小刀，也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此时此刻，马六指的想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追上石老，然后就像他往日划破其他人衣兜那样，干脆利索的划破石老的喉咙。

只要能让这个姓石的发不出声音，那剩下的事对他这个正当红的GWH主任来说，全都不算事。

回头只需要随便找个理由，让手下把尸体拉到城外埋了就行。反正在这动乱的年代里，每天都有人失踪，现在多一个姓石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只可惜石老在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鬼精鬼精的，尽管在此之前他对马六指那也是掏心掏肺，但他还是在平日的交往中，下意识的留了一手。

石老从来没有告诉过马六指，除了拥有不错的古玩知识外，他的拳脚功夫甚至实弹射击也挺不错的。

旁的就不说的，反正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只要对方没有经过特殊训练，那七八个大汉也别想近他的身。

而且石老之所以敢在眼下这个节骨眼，跟马六指这种人放狠话，除了他身手好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身上有枪。

没错，此刻石老的身上，还有一把装满子弹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