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坐了下来,取了山烟卷起来,在火上点上吸了一口,才道:“安心舍不得钱没买电话,她把钱存起给小东读书。永仁答应我,过去会和安心说说家里情况,让她们先帮衬下,她们听不听难说清楚。”
“你这问了,和没问有啥子区别?”安母恼羞成怒,晒得黄黄的脸上都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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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别和我吵,我每年出去挣的一分一文,都给了这个家。安成毕业出来一分一文没赚回来,就问要彩礼钱,他娶老婆的钱,就应该他自己挣,外头到处还欠起的钱,不用还了啊?”
安父不想管大儿子了,成不成家那是他自己的事,他做为父亲的责任已经尽到了。
安成听到爸爸不管他的事了,忍着肉疼道:“爸爸,我晓得我没给你长到脸,我这半年的工资不够,才问您们要的,将来我也会给您们钱养老的。”
“一万块太多了,安明马上要拿几千块走,家里根本就没得钱,猪牛卖光了都没办法帮你凑齐彩礼。”安父也累了,只等安明明读出来,他就不管了,先挣钱把外债斩清才得行。
“爸爸,您找三爸借五千,我再上半年班努力存上些,下半年就可以结婚了。”安成不想和女朋友分手。
“我借了,你还吗?”安父盯着儿子。
安成被爸爸这一问,一时竟找不到话回了,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还。
“父养子十八,我和你妈,把你们辛辛苦苦养到大学毕业,外头到处借满的债。你们毕业出来,不想到先帮忙把外头的债务斩了,就知道伸手要,我和你妈,是你们的牛马吗?”
安父这些年,多少还是看出两个儿子本质的,又是自己生的,为了安家香火没得办法。可他们一天就知道撺掇妻子,找两个女儿讨钱,那钱讨回来,还不是花在他们身上吗?
“好了,你别板飙了,大不了把这个家卖了,让他们拿起去。养两个赔钱货,也不用要了,就当死在外头了。”
安母为了两个儿子读书,本就已经心力交瘁了,这下又要彩礼。这些年外头借了不少钱背起账,她是拆东墙补西墙,家底都卖光了的还债,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