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提琼妃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封印已久的往事突然酝酿开来,一幕幕场景逐渐上了头,我突然觉得自己醉了,不省人事的那种。
涨红着脸说了句我怎么知道后,我借着酒劲一头趴在了桌上,我是不是也……
‘啥?’滚!
我现在就想一直这么装下去,可我毕竟装不下去了,因为黄安举着酒杯大声对我说:“这杯酒当我赔罪,喝了就当什么都没了。”
我只能支起脑袋,笑着站起来跟他客套,也算是和解了吧,他是个纨绔吗?转换一下身份,我绝没可能跟戏耍过自己的人同桌吃饭,我绝对是要么仇恨要么逃避,这么一想黄安确实很不错了。
我压下起来敬一圈酒的冲动,还是装不知道吧,毕竟不知道礼数就可以不用遵守礼数,我对酒文化没什么好感,或许是我现在没有求人的心思,但不愿意做的事就算了吧,我装没存在感就好。
眼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朗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刘念觉说道:“能不能告诉我查的怎么样了?”
刘念觉叹口气说:“仍旧是那样,虽然很多说法,但总的来说都是正常的火药厂爆炸。”
“不可能,火药爆炸没那么大威力!”朗天眯着眼睛慢慢捏紧了拳头。
“你说的是那本史书吗?那本邸报本就有很多不实夸大,迷信造谣而已,这场爆炸就是清流为了铲除宦官造的势,说是天降灾难是因为朝中有奸臣,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说也只是想将矛头对准宦官集团。”
我听着好像有些矛盾,忍不住问刘念觉道:“当时谁的势力大?皇帝听谁的?”
刘念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宦官势力大,皇帝沉迷声色犬马,喜好灵丹方术,尤爱木工,就是他扶持起的阉党。”
我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是宦官势力大,那么怎会容忍别人这么造谣?要查清造谣者也不是难事,况且皇城内富贵人家都是亲历的,这么明显的夸大和造谣怎么会有人信?如果皇帝真的偏向宦官,又怎么会在爆炸后发罪己诏跳进他们的陷阱?难道不是应该查出造谣者来祭天吗?还是说皇帝不敢?”
“天启皇帝在爆炸第二年就死了,阉党也被清算了,所以这些流言能流出来也很正常,清流为了自己的正当性也不会去拆穿这些谣言。而且王恭厂爆炸之前和之后也有好几次火药爆炸记录,火药爆炸在当时也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