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和一群传教士,共计十几人,身着黑色的修士长袍,手握装饰着繁复花纹的十字剑,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将头深深地伏在冰冷的剑柄之上,他们的姿态既充满了对逝者的尊重与哀悼,也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戒备与防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诡异。
吴神父,这位教堂名义上的领袖,此刻却显得异常呆滞。他一手紧握着那本泛黄的圣经,另一手则轻轻搭在胸前佩戴的十字架上,那十字架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色刺骨的光芒。
目光凝视着台上的传教士,吴神父眼神中既有对生命消逝的无奈与悲痛,也有一丝丝奇怪的解脱和快意!在这一刻,信仰、疑惑与愤怒似乎交织在一起,让吴神父陷入了深深的呆滞。
九叔家中。
黄色的帷幔如一座巍峨的屏障,高高竖起,将整个法坛区域与外界隔绝开来。
帷幔之上,密密麻麻地书写着无数的符文,每一个字符都闪烁着淡淡的微光,这些符文是九叔一下午赶写出来的。
九叔此刻身穿一袭明黄色的法袍,法袍上绣着简单的阴阳图,显得他面容肃穆,很有得道高人的形象。
法坛之上,各式各样的法器摆放得井井有条。
令旗轻轻摇曳;明烛的火焰跳跃不息;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糯米、鸡血、草人,桃木剑、朱砂笔、三清铃静静地放于法坛之上。
与以往做法用的法器不同,这一次的法坛上,还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孔明灯。
这孔明灯并非寻常之物,灯身竟是由符布编织而成,每一个符文都紧密相连,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而下面的蜡烛,也被换成了长明灯。
小月和阿星,身着法袍,手拿法器,分立九叔两侧。
在庄严肃穆的法坛对面,朱长寿一身便装,傻傻的蹲在地上画着圈圈,愤愤道:“纯纯的区别对待!俩穿着法袍,拎着法器,我就一身便装,啥都没有!同样都是徒弟,凭啥我被这么对待啊!”
横了一眼自言自语的朱长寿,九叔沉声道:“长寿,你另有他用,穿着法袍不方便!”
朱长寿偷偷撇了撇,小声嘀咕道:“用不用也没有法袍!”
九叔没再搭理朱长寿,抬手从桌面上拿起一缕头发轻轻缠绕在一个草人上后,运转灵力勾起草人,大喝一声:“乾坤挪移!”
“哄!”
法坛上的烛火竟瞬间爆燃起来!
在九叔做法的这一刻,教堂里传教士的尸体竟微微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