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教堂后,朱长寿一边打量着教堂的白白的墙面,一边随口问道。
九叔冷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依旧发酸的鼻子,轻声道:“你小子又欠揍了?”
“呃……”
朱长寿连忙闭嘴,沿着教堂的四周墙壁,边走边敲,时不时地还趴在墙上听听后面是不是空的。
“长寿啊,你咣咣的敲墙,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来偷尸体吗?”
九叔看着认真敲墙的大徒弟,无语地说道。
朱长寿闻言,连忙收手,小心翼翼走到九叔身旁,笑呵呵道:“我也是好奇,做弥撒那天,门明明就在这边,可过了几天就不见了!墙面没有新刷的痕迹,墙后也没有中空的地方,所以那个门到底跑哪去了?”
说到这,朱长寿转头看向高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轻声道:“而且为什么死的会是这个传教士!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他一直守在那扇门前,不过在师父大闹教堂时,他才临时走开那么一小会!”
“那些以后再说!”九叔抬手将台白布掀开,打量着被湿湿的麻绳缠住的传教士尸体:“现在主要的问题是烧尸!”
朱长寿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一根蜡烛,就要扔到尸体上。
九叔连忙伸手止住朱长寿,皱着眉头不满道:“在这里烧尸,你是想要烧了整座教堂吗?”
“可以吗?”
“我……”九叔气地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冷声道:“你烧教堂就是破土动工,按照酒泉镇三煞位诡异的程度来看,破土动工,麻烦必然上门!这地方毕竟是传教士的道场,若是趁人不在将这里点了,你师父我以后可是没脸回茅山!偷家这种事,只比欺师灭祖低一个等级!尸体抬出去烧,就在教堂后面!那地方空旷,没什么人,还有不少的枯枝,而且是今日的吉位!”
朱长寿有些可惜地将蜡烛放了回去,上前一把将传教士的尸体扛了起来:“咦……”
前面引路的九叔听到朱长寿发出的怪声,连忙回头询问:“怎么了!”
“师父,这个传教士膀大腰圆,身体壮硕程度不亚于我,可怎么这么轻!而且他脖颈上的伤口变大了,好像是晚上刚砍的!”
九叔回头看了眼朱长寿,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先不管那些了,烧尸!这尸体必须烧了,一刻都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