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了地上的黑瞎子尸体,表情先是一愣怔,然后又变得眉开眼笑起来。
“有人看到屯子里进了黑瞎子,俺就着急忙慌地带人赶过来了,早知道有你们哥俩出手,俺压根就不来,害得喜酒都少喝两杯。”
赵青禾这时才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烧酒的味道。
再看对面的人,几乎人人都脸上泛红,刚才还以为是跑的,现在看来,这是正在喝酒就跑过来了。
不过,赵青禾不断地往人群中看,一个音为在嘴边转了又转,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老刘叔,你说是知道了有黑瞎子,这是带着人来打黑瞎子的?”
他用下巴点了点挤挤攘攘在一起的人。
他也知道,这样问有点唐突,可对面的十几二十多个人,实在是不像要对付黑瞎子的,手里的家伙是实在是太对付了。
在刘支书身后站的人,有赵青禾认识的,有他看着脸熟的,也有完全陌生的。
当先领头的刘支书,赵青禾是知道的,对方有一支五六半步枪,上次进山冬围的时候,还露了两手好枪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一支老洋炮。
靠近刘支书的三五个人,手里也拿着枪,除了老洋炮,还有一个人拿的是火铳。
截止到这些人,画风划算正常,也别管那把火铳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好歹也算是个火器。
在这些人后面站的人,手里拿的东西就有些跑偏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打围整黑瞎子的。
有十好几个人,手里拿的是农具,有铁锹、老镢头、钢叉等等,种类不胜枚举。
这些家伙事,真正面对上了黑瞎子,也别管能不能使上力,好歹也算是武器了。
人群的角落里,还有俩个拿唢呐的,两人旁边还有个拿着两根短棍的,看样子是梆子,这又算是唱哪门子戏呢?
赵青禾看得哭笑不得,领头的刘支书却不以为意,他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
“嗯呐,俺就是带着人来打黑瞎子的,不过现在被你们弟兄俩撂倒了。”
说着,他还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