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颐浩自然也懂为啥,曾经王烨给他讲过一个笑话,说为什么做官的话不能说的太多。
说有一地知县,衙门内有一老妪,负责每日洒扫,他便说了句恁老那么大年纪,还这么辛苦···
然后第二日,这负责洒扫的便换成了豆蔻少女···
吕颐浩不觉得这是笑话,实际上,这是很大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若是王烨今日对官吏选拔发表个明确的看法,明日朝堂,便能冒出来一堆事情来。
所以吕颐浩自顾自吐槽自己的,不指望得到什么明确的答复。
王烨有时候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属实有些尴尬,还得兼职心理疏导。
一点不像人家动辄灭人九族那么霸气。
呃,好吧,诛九族纯属口嗨,纵观史书,也不过那么几次罢了~
“陛下,能听我唠叨这许多,老臣铭感于心。”吕颐浩放下了酒杯。
唉,这就是人精啊,喝酒从来都不会多得,无论酒量怎么样,是绝对不会酒后失态的。
“相忍为国。”王烨也知道这么说了。
做事,谁不是压着自己的性子,一个忍字,可谓精辟。
“臣等自然是要忍的,陛下还能忍,难能可贵。”
“便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过中人之资,时运推着走到如今,所以更要忍着些,让着些,谨小慎微,三省己身。”王烨叹口气道。
这皇帝做的确实有些辛苦,除了媳妇多且好看之外,其他的好处也就那么回事。
王烨这人又不喜奢华,这宫殿的木头都是普通的松柏木,在个人享受方面,就是好口腹之欲,都是忍着的。
不然喜欢个牛肉,牛肉贵,喜欢羊肉,羊肉涨价,你说咋整?
“陛下射术天下无双,自然明白,弓不用,弓弦是要解下来的。”吕颐浩道,“一张一弛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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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跑到了西夏兴庆府,看了看大漠黄沙,散散心,心情就好多了。”王烨道。
“陛下看了西夏,可曾对南宋起意?”吕颐浩问道。
“若说起意,自然是有的,只是西夏那边,都不曾弄妥当,确实是不宜操之过急的。”
吕颐浩点点头,西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吕颐浩作为副相,自然是大概知道的。
“如此,确实是我等无能了。”
“若说背锅,这锅也落不到你们头上,是我自己想要的太多,不然哪能出现凑不够官吏这种事,又不是当年做土匪的时候。”
“西夏新附,有些麻烦也是寻常,终归是能处理的。”
“嗯,萧军师和刘锜都是一时人杰,能处理的。”
吕颐浩微微皱眉,倒不是说对萧嘉穗和刘锜的能力不认同,而是作为齐国朝廷副相,吕颐浩天然对这种类似“小朝廷”的安抚使架构有提防。
但是吕颐浩又没办法说什么。
因为当年吕颐浩就是在日本安抚使的职位上,一做好多年,对齐国安抚使的利弊,吕颐浩可是太清楚了。
而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吕颐浩更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