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杨老汉问。
“年底我与兄长卸了差事,也回长安!”杨二郎回道。
“二弟!咱们也要回长安?”杨大郎很意外。
“当然,兄长,咱们不回去,就靠大嫂、香娘两妯娌哪行?家里没个男人,不得让人欺负?”
杨二郎也想回长安,当年一同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知还有谁在?
“成!”杨老汉默了默道。
自己与老妻时日无多,总不能连个送终的都不在跟前。
这一年也挣了不少钱,长安东西再贵,也能应对、周转一些时日。
随后安排后续,八月底二季稻刚种下不久,得找王家、韦家人帮忙打理一下,不让荒草长多了。
“什么,你们都要回长安?”王老汉得到消息,很是震惊。
杨老汉两口子回长安意料之中,人家跟苏家是亲家,搭伴走合情合理。
只是杨大郎、杨二郎两兄弟也走,只剩下一些子侄,以后谁来主事?
“嗯!孩子都在长安,实在放心不下!”杨老汉道。
“那谁来管村子?”郑老汉问。
“你们自己选吧!”杨老汉突然觉得肩头一轻,那种沉重感没了,无官一身轻。
“你这老滑头倒是精明,自己溜了躲轻松,我们这把老骨头哪还有多少精力?”王老汉骂道。
羡慕嫉妒恨呐!有个外戚故旧依靠,回去了怎么都有个落脚处。
哪像自家,阿禾都得搭着老郑头的关系,寄宿在左屯卫中郎将李府。
这十万八千里的关系,脸皮再厚,也凑不过去!
不说自己,就连郑老汉都不好意思凑过去。
唉,今生大概是回不了长安!
思及此,王老汉的肩一塌,人萎靡不少。
“咱几个都一把老骨头,也干不动了,不如选年轻一辈的吧,趁咱们还在,也能帮扶一把。”郑老汉提议。
“选吧、选吧!各家选一个后辈,咱们都歇一歇,我也去长安走一圈!回来也该闭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