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阿信根本没信他的话,只当他是发烧说的胡话。
阿翔拍了拍脑袋,努力摆脱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深呼吸,稳了稳心神,带上手套,打开了林玲的包。
拿出林玲的手机,开了机,他应该把手机毁了。可是毁掉之前,他忍不住想看看。
对着手机主界面略略思考片刻,他直接点进日历。
日历上有两个事项提醒:时间2017年6月5日16:05医院病房;时间2019年5月19日20:15因我起,至我终,感谢你!
阿翔看着看着,直到眼睛酸涩,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把手机放到一边,翻出钱包,从里面拿出现金,其余的东西他碰都没碰。
他摘了手套,站起身来,感到一阵头晕,可能是刚刚太久坐在洗手间的小凳子上,突然起身大脑缺氧吧。他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的来到床前,直接躺倒睡了。
那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清晨起来感觉浑浑噩噩,头晕脑胀。
阿翔看了眼墙上的时钟,5点零5分,阿翔带上手套,找出个背包,把林玲的包套在一个塑料口袋里,放在背包里,拉好书包拉链,出门。
他骑着共享单车,绕到离健身中心大概五六公里的地方,在一处建筑工地附近的移动板房区域,把包扔在垃圾堆里,空塑料袋揉成团收进背包里。
看了一眼离上班时间还远呢,他回到家里,放下背包,取出里面的塑料口袋,拎着用机燎了一下,塑料马上熔成黑色的硬疙瘩,扔马桶里冲走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副专业眼镜,带上眼镜,室内各种器具上的指纹呈现出白色的线条。如同被白色颜料拓染过一样。
他按照阿信进屋后的轨迹,清除掉阿信可能留下的指纹。然后彻底清扫房间,除掉阿信可能掉落的烟灰,头发等,一并倒入马桶里,冲进下水道。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摘下手套,背上平时上班的挎包,在每天上班的时间出门,来到小区里他经常光顾的早点摊位,吃早点。
老板娘端出早餐给阿翔时,还夸阿翔作息规律,每天都准时来吃早餐。
阿翔吃早餐时,感到又困又乏,忍不住发了个哈欠。
昨晚似乎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有女子割腕自杀,血染红了女子素白的衣裙,而后惊醒,重新入睡,再惊醒,再入睡,如此反复,不知道折腾几个来回。天就亮了!
阿翔记不清梦里女子的样子,他不愿意去回忆,可是坐在这里,脑子不由自主的想东想西,这让他心浮气躁,把手里的半个包子塞嘴里后,跨上单车飞驰而去,似乎转动的车轮可以甩掉曾经的记忆和头脑里疯长的念头。
逐渐入夏,随着气温的攀升,人们换上热烈奔放,清爽怡人的夏装。在一个十字路口,有个穿吊带长裙的女子,步伐明显要慢于其他行人,仿佛走的漫不经心,过路口时,身子一歪,眼看着车流急速驶来。
“喂,小……”离女子近的一个行人刚要喊,小心的心还没喊出来呢,女孩子已经被一闪而至的白色身影,一把揽到怀里!
有惊无险!
“你……”女孩子刚要挣脱,抬头看到阿翔,脸刷的红了,羞涩的低着头,温柔的往阿翔怀里蹭了蹭,娇声娇气的说:“谢谢啊,还没问你怎么……”
阿翔没好气的把她扶正,冷冷的打断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一早晨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