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两人各自上了车,离开了植物园。
……
时间匆匆逝去,转眼间,五天时间已然过去。
崖前镇植物园。
两辆红旗商务车停在植物园门外。
刘汉中,王金海等人,在周镇长的陪同下下了车。
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阴沉中带着凝重。
这六天的时间里,他们聊过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怎么处理这棵树。
前两天的时候,刘汉中还主张救活这棵树,想要尝试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挽救这棵普陀鹅耳枥。
但马上,他就发现,无论是通过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挽救这棵树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棵树,已经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了,就算是强行移植,也不可能存活。
故而,在之后的四天时间里,他们讨论的便是如何处理这棵树。
是要砍掉?还是任由这棵树就在这么待着,直至枯死?
哪一种办法,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也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而其中,最无法接受的还是周镇长。
眼看着明天老领导就会回到镇上,回归故土了,届时老领导必定会前来植物园这里看一看这棵普陀鹅耳枥。
这要是让老领导看到树枯死了,以后自己就甭想搭上这条线了,仕途也就难说了。
且他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
但现在的这个情况,他又能怎么办呢?省里的专家都来了,又是化验,又是讨论,历时数天的时间,最终得出个要把这棵树处理了的结果,怎么想也不可能救活了。
他除了能顺势而为,无奈接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办法了。
而今天,他们来此,就是想要观察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株要枯死的古树?
一行人沉默不语,一路行至被层层保护起来的普陀鹅耳枥前。
绕过阻隔带,走进这棵普陀鹅耳枥的面前,踩在松软的土壤上。
刘汉中戴上了白手套,轻轻的将手搭在了树干上,抬头看着眼前的这棵古树,不由得叹了口气。
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这一声叹息声中。
钱坤双手背负身后:“老刘,照我说,就把这棵古树放在这里,任由其……任由它枯死吧。”
刘汉中颔首:“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就只能这样了。”
王金海没有插进两人的交谈中,顺势蹲下身子来,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土壤,职业病般的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
紧接着,他表情一顿,眉头微皱,鼻子狠狠地抽了两下。
接着,他朝着古树的方向靠近了下,又用手指捻起一点土壤,再次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
“不对啊……”他喃喃自语般的说道,这次语气中增添了抹肯定的意味。
刘汉中与钱坤听到这话,下意识转头看向了他。
“老王,什么不对?”
“怎么了?你是发现什么了?”
王金海捻着手里的土,细细思索道:“按照常理来说,这里的土壤应该营养很充足,且养分过剩才对。”
“对啊,你之前的判断,还有化验结果都是这样啊。”刘汉中疑惑问道,但心中不免一颤。
王金海拍掉手里的土,似是也很不解般道:“但现在这里的土,好像呈现营养不足的感觉,感觉,感觉养分都被吸收了?”
“怎么会……这样?”刘汉中一愣。
“老刘!”
钱坤下意识喊了句。
刘汉中当即转头。
只见钱坤高举着手,指着普陀鹅耳枥上方的枝杈,还有那些树叶,惊呼道:“老刘,你看那些树叶!那些枯黄的树叶,好像,好像都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