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也连连点头,随即说道:“事不宜迟,你们这边先找黑狗血,我去一趟洛城市,请他们大先生过来驱煞。”
“他们大先生是个很看重规矩的人,不去的话,估计真的来不了。”
刘三婶深深地看了一眼铁柱,然后叫住他:“铁柱,你等等!”
说完,她跑进屋子,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铁柱。
“三婶,这是什么啊?”铁柱不禁问道。
刘三婶拉着铁柱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低声说道:“铁柱,这是给你的车费,路上你快去快回,你三叔这回就指望你了!”
“别别别,三婶,千万别这样,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铁柱连忙推辞。
“让你拿你就拿着,人命关天的,三婶可不希望你路上出点什么事。穷家富路,这个你必须带上!”刘三婶毫不犹豫地把信封塞到铁柱手中,然后回去找村长了。
铁柱无奈,只好将信封装进口袋,然后跑出村长家,直奔最近的火车站。
过了大概十分钟,村里人提着一桶黑狗血冲进村长家里,进门便大声喊道:“他三婶啊,黑狗血搞到了!赶紧给村长试试吧!”
此时院子里的人不禁纷纷看向村长,小声议论着:“你说这大先生的办法能好使吗?”
是啊,铁柱太容易相信人了,也不说看看情况再走。万一这办法不好使,那这大先生也没什么本事,就算他来了,也救不了村长啊!”
“我就想说这个事呢,那大先生摆着一个破架子,还非要人家千里迢迢地去他客栈里下单才肯过来,哪有这样的?”
“这你就不懂了,一般来说,高人都是这样。你见过哪个高人说出山就出山的?不得去求个十次八次的?”“这么说也是,就怕是有着高人的架子,没有高人的本事!”
此时刘三婶提着木桶,毒辣的太阳一照,木桶里的黑狗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这黑狗血真的管事,还是村长不喜欢这个味道。从刚才这桶黑狗血被拿进院子的时候,村长的脸上就显得非常愤怒,谁拿着这个木桶,他就瞪谁。
搞得现在谁都不愿意拿着黑狗血,最后只能由刘三婶拿着桶,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狗血淋到村长的头上。但是村长现在神志不清,明显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刘三婶最后也只能一咬牙,心一狠地看着村长说道:“孩他爸,别怪我心狠,我这是没有办法了!”
话没说完,就看见村长对着刘三婶一声怒吼:“吼!”
刘三婶不忍,最后把头扭到一边,眼睛一闭,然后将一桶黑狗血对着村长的脑袋上浇了下去。
“哗!”一桶黑狗血下去,院子里瞬间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
所有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味道而捂住鼻子,皱着眉看着已经变成“血人”的村长。
也是刚刚过去一两秒的时间,就听见一阵咳嗽声。“咳咳……”“呸!”
紧接着,众人就见到村长抬起头,望向刘三婶手中的木桶以及自己满身的狗血,一脸困惑地问道:“孩他妈,你这是在干啥呢?”听到村长终于说了句能听懂的话,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睛,看向他。“哎呀!村长好了!村长能说话了,他真的好了!”
“是啊,你还别说,那个大先生还真有两下子,这都能给治好!”“想不到铁柱说的那个大先生这么厉害,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隔着这么远都把村长给治好了!太神了!”
“真的真的,村长好像恢复神智了,没那么吓人了!”
“咋不吓人呢?这一身血!”“哎呀,要不是这一身血,村长估计还在中邪呢!”“人家大先生说了,这不是中邪,这是中煞!”“你又知道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这大先生有高人的架子,没有高人的本事!”“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血口喷人啊!”……
看见村长恢复了理智,还能和自己说话,刘三婶顿时喜出望外,一拍大腿说道:“孩他爸啊!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村长也看出不对劲,一脸懵懂地看着围在他家的人,问道:“我怎么了?还有你们怎么都跑我家来了?”刘三婶解释道:“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多吓人!你这一早上回来就抱着一条鲶鱼生啃!弄得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跟你说话你就恶狠狠地瞪着别人,完全没有一点理智!你快说,你昨晚上干啥去了?”
村长疑惑地皱起眉头,心想自己咋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抱着鲶鱼生啃,这得多恶心啊!于是他晃了晃脑袋,不解地问道:“哎?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昨晚上去了一趟江边,然后……”只见他倒吸一口冷气,顿时一脸惊恐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惊恐的神情转瞬即逝,马上又是一副迷惑的状态,摇了摇头道:“然后我怎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