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开玩笑!”
“时代变了,别说你那也就比干嚼增肌粉好一点的报班上课,就算是格斗冠军来了都得谨慎。”梁安掏出自己的配枪,随手给徐天翼亮了亮,“你有这玩意儿吗?”
“……没有。”
“防弹衣呢?”
“你就有?”徐天翼眼尖,随便都能看出来梁安这样铁定是轻装上阵。
梁安自有他的道理,“我本来不是来出任务的,怎么可能穿防弹衣?只是你作为什么装备都没有的普通人多少得有点自知之明。学学江秋吧,他在接受我提议的时候就没那么多话。”
这回梁安是纯粹在撒谎,好在徐天翼根本没机会知道。
他只是嘴角一抽,“是是是,你永远是对的,倒也没必要拿江秋这种例子出来。他什么时候有过意见?”
梁安面无表情,“和你们的刻板印象相反,我其实不觉得我永远是对的。我会被影响、会有私心,它到底是本能。但我只是普通人——江秋不是这样,他是我的参照物,你也知道。所以,在真正决定对错的时候,我会优先参考他的意见胜过自己。”
“先排除这种不正常的设想,你觉得那时候只有江秋能得出客观的结论?”徐天翼倒抽着凉气,也不知道是意识到了疼痛还是讽刺,“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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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江秋的心理活动毫无了解。”梁安瞥了他一眼,“毕竟你花了整个高中和他做同桌却一直在‘苍天不公’和‘平凡是福’间纠结。不过也能理解,这个年纪的孩子容易产生廉价的嫉妒心,我们通常把这些症状归咎于青春期黑历史。”
“你说我嫉妒他!?”徐天翼不可置信,拼命笑了半声又重复一遍,“你是说我那时候在嫉妒他?”
梁安态度轻率,“懂的都懂,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徐天翼他不是白混的,冷静下来当然能听出梁安这分明是在有意激怒自己。
他最后还是按照梁安的要求等在了原地,不过这回不是女厕的隔间。纠结地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以后,他还是主动站在了洗手台的附近,更接近里侧的门边。
不过一刻钟以后,梁安就回来了。
这人和临走前没太多区别,唯独手上多了一个小型机器,正是那个对讲机。
“运气还挺好,那个人没有枪。”梁安面露无辜,“看见我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我差点以为这是选择性胆大的无辜市民,还好他拿了身份证似的对讲机。等我把枪掏出来他就大气也不敢出被我弄晕了,过程非常丝滑。我还是错了,你应该下来看看的。”
徐天翼本来还很是忐忑,现在直接哽在了原地。
自己原来就是被这么个玩意儿吓得厕所门都不敢出,从头到尾胆战心惊?
“他身上有个蛮新潮的高科技人皮面具和对应面孔的身份证件,原来的脸我也认识,是个通缉犯,我刚巧记得。”梁安叹了口气,“我也不吝啬告诉你,今天来的人很可能是我在追查的一伙人派来的:他们的手下有个特点,就是没被抓住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