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家传来张父怒火更盛的咆哮,张晓梅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痛苦的呻吟溢出唇边,但最后一次重击,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是不由自主地溢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紧。
不久,家属院里最高的矿领导——朱区长,在哨子的带领下匆匆赶到张家。此时,屋内已是一片死寂,只剩下张父粗重的喘息声。黄奶奶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个丧心病狂的快把门开开,朱区长来了,咱们家属院不能住这样的人,矿上也不能要这样的工人!”
门终于被粗暴地拉开,张父的脸色因愤怒而扭曲,他恶狠狠地盯着黄奶奶和外面围着的邻居们,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他们身上。
“要你他妈的多管闲事,老子教育自己的种还用给你们交代,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都给我滚!”
朱区长眉头紧锁,目光往屋内看去,
“孩子怎么样?你要闹出人命,到时候就不是我上门了。”朱区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父不屑地侧开身,让出了一条路,让朱区长看清张晓梅的惨状。坐在地上的张晓梅,脸色苍白如纸、全身湿透,她的小腿明显肿胀异常,衣服上还残留着血迹,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看到了吧,那个小畜生命硬着呢,死不了。不劳您费心了。”张父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黄奶奶见状,想要冲进去查看张晓梅的伤势,却被张父一把推开,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接到消息的徐梦瑶赶紧请了假,心急如焚地赶回了家属院,祈祷着上天千万眷顾一下张晓梅。
而丧心病狂的张父在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似乎找到了某种扭曲的满足感,他哼着小曲,满脸通红地又灌了几口酒,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家属院。
“今晚,我们必须把她救出来,不等了,对晓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了解完情况的徐梦瑶眼神坚定,她让黄母找家属院的人吆喝张晓梅的后妈打麻将,等支开了张晓梅的后妈,便搬来梯子让哨子从自家院中攀上张家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