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证据”,理查德久久无言了。
其中牵涉到的人,有些居然还是自己认识、甚至关系不错的朋友或同学……
也是,说到底整个王都的圈子又有多大呢?绕几道弯总能和顶端的几家大贵族扯上关系。
理查德放下了手里的记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在自己面前,他们一向都表现得十分友善,实在很难令人相信在背后还有这样的一面。
但他知道,这份记录上写的那些令人厌恶的“乐子”并无虚假。
“确实,以这份记录里所写明的:蓄意为赌局拉人头坑蒙同学,以债务为要挟控制他人,甚至是对贫寒家庭孩子的威逼利诱、让他们跌入深渊无可逃脱……这些做法若要被定罪,判处死刑也已经够格了。”
还有许多事情,就连将其本身陈述出来也觉得难以启齿。
于是理查德只是含糊其辞地一笔带过,就将重点集中在了当下的处理方式上。
“——但,他并不是因为这些罪名而被关押的,不是吗?”
“他可以死,但应该是确认了罪行之后才死。并且,这份记录中其他的一系列有关人员也都应该全部到案接受调查。”
理查德的思维仍然清醒,他目光如炬地盯视着布尔沃。
“而不是,不明不白地突然说他要越狱,然后为已经将其就地击杀的事实寻找合理化的借口。”
维恩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如果将桌上这些证据展示给哈罗德理事长,大概学园也没法对佩吉的死置啄太多了。
更别说记录中所牵连到的同为清溪学生的受害者,他们的父母一旦知晓实情,只会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要求这个一手将自己子女拉入地狱的家伙速死。
可理查德所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
城卫队是在先弄死了人的前提下,才拿出了这份证据,事前在马场下毒案件的调查以及审判之中可从没有任何有关其他的风声透露出来。这种违规举动很难让人不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