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直守着女儿,但是半点忙帮不上,无力感和挫败感满满。
安婆婆也湿润了眼眶,坐床边,往里轻声喊安小荷。
此时的安小荷力气被耗得差不多了,实在是没力气搭理任何人。
那种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觉,谁体验谁知道!
安小荷是半点都不想再经历,可是她每次都如此,像是被下诅咒似的,每次都被磨得生无可恋。
很恐惧每次月事的到来,夜里见鬼都没那么怕过!
痛起来,要不了人命,但能折磨得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只想能不痛!
“你们一个把汤婆子热起来,一个把这药膏挖一勺冲水,她吃了药,身子暖起来,就慢慢不痛了。”
陆朝宁看了看安小荷,对安婆婆和陈氏说。
两人听了赶紧去做。
屋里一下子没人了。
等两人回来时,陆朝宁已经收回了银针。
安小荷恍恍惚惚被扶起来,嘴里被塞了几颗药丸,就着一碗药水吞了,而后怀里被塞了一个暖暖的东西。
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被人又扶着躺下了。
没多久,身子暖呼呼的,肚子也不那么痛了。
陈氏在旁边帮忙擦汗,感觉到女儿身子没那么冰冷了,心里一喜,探过去看了看女儿,见女儿睁开了眼,轻轻问了,“还痛吗?”
安小荷缓过劲了,依旧虚弱,“娘,我没那么痛了!感觉好多了!”
闻言,安婆婆高兴地走了过来,瞧见安小荷转过身来,脸色好了些,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嘴里喃喃,“不痛就好!”
陈氏帮安小荷擦额头的汗,“没那么痛就好!你好好歇歇!”
陆朝宁见安小荷没事,就出了屋子。
顾奕初一直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到陆朝宁出来,到了跟前,担心问,“怎样了?”
陆朝宁回头看了看,“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他们现在也顾不上管我们,走吧!”
顾奕初也抬眼看了看,嗯了一声,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陆朝宁,抬脚往外走。
今夜没有月亮,四处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