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利嘴也没用!找海锅头过来!他是证人,他能证明我儿子就是被那小贱蹄子伤的!”
村长看不下去了,也没了耐心,这么明显的事情,还在这扯。
于是,便让人去寻海锅头过来,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现场的人议论纷纷起来。
胡三娘也有些担心,不会是海锅头真看到了,然后昧着良心做假证吧?
看向顾家人,见顾家人很淡定,自己也跟着放宽了心。
其实,顾天生夫妇哪里淡定了,但不能在人前露怯,必须要撑起来,不能让小人得意。
顾奕初看了看陆朝宁,陆朝宁投给他淡淡定的眼神,他本有些担忧的眼眸,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两分钟不到,海锅头来了。
气呼呼地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哪个浑球说我看到了全过程?老子只是路过,啥都没有看到!别胡乱给老子套帽子!”
现场忽然一片安静,静得连针掉下来,估计都能听得见。
海锅头是个后生仔,头大大的,有点像锅头,年轻气盛,正是谁也不怕,也不愿受委屈的年纪,一来就立刻开骂。
覃氏没想到海锅头反应那么大,但她还是不愿失去这唯一的证人,努力想拉拢,使劲提醒,“海锅头,你忘了吗?你刚不是从山里回来吗,刚好经过我们家前边的路,刚好看到了我儿子被人施暴,想起来了吗?你好好想想,一定是看到了,可要为我儿子作证啊!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啊!”
海锅头本来就烦,听到这话,脸色也是难看极了,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我连你儿子都没看到,我只是从那条路走过!别好事不找上我,破事就想起我了!”
说完,还觉得不舒坦,又补了几句,“你儿子不施暴,村子就太平了!就你儿子那熊样,他才是施暴者吧?在这耗子假哭什么劲?”
满满的讽刺和鄙视。
覃氏咬牙,“你!你怎么说话的!”
海锅头哼了一声,“我就这样说话!”
“覃氏!你儿子眼睛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