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意有所指道:“难怪皇帝看姨父总不顺眼,可不止夺妻之恨罢。”
抢一个皇帝的民望,可比抢一个女人更让他痛比锥心,动摇他的权力,无异于要他的命。
不过,抢一个可能让他化神长生的女人或许另当别论。
总之仇怨都很深。
靳玉伸手轻按了下她的肩,让她不要促狭,快读嘉明留下的“入行秘籍”,以应不备。
又道:“你不愿去蓬州?”
柔安不意外他看出了她的矛盾。
“也不是不愿。我有预感,去蓬州,或许就能得到最后一枚钥匙了。只是,对于传说中的神和神迹,我有些不安。”
她怀疑,她经受住了秘药而仍未见异变,是否也有所谓神女血脉的缘故,所谓神,是否为来自外星或异界的生命,所谓血脉的力量,是否源自基因的改造。
当然,这种猜测也是她既有思维的惯性,她已有穿越之实,也不能排除神鬼之论。
不论何种可能,都指向未知的强大存在。
正如她先前所感悟到的,未知,总是最让人恐惧。
一时之间,她也说不清推迟到达蓬州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多想无益,终归不过水来土掩。
靳玉观她深情,也知她开导好了自己。
“不论神之真假,既然未在此世停留,那必有其不得不依循的限制。你我总有一争之力。”
这不是靳玉第一次明确对她的支持,柔安却第一次回应了他。
“不错,最坏不过一死。我又并非独木,不拘何方神圣,总可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