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捏住她的脸颊,鼓成球状,“你可是独来独往的暗卫司左卫!怎么可能留我在这里跟你抢被子?”
然后双眼一闭,身子倾斜了去。
紫樱及时扶住她靠在肩上,顿时松了口气,总算人还是吃醉酒的,若换做以往,只怕已经发现端倪,身处南宫了。
脱鞋,褪剩里衣,紫樱从没伺候过人,忙活了半天,竟额际微微出汗,待看人安分了,才至桌前坐下喘息。
可也闲不了,桌面酒坛东倒西歪,她不喜东西不齐整,捏着瓶口又抱些在怀里,蹑手蹑脚,合闭了门沿才离开。
紫樱招呼来仆侍,把东西带走,而后,银亮的月光格外温暖,她缓缓坐下,撑着下巴欣赏了起来。
而此时,她不知道,屋内榻上的女子,倏而扇开睫羽,直腰坐起……
“不错啊我的好兄长,我真是小看你了,我以为,你只是在我面前演戏罢了,没想到,你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呐!竟然一个人默默地,就把自己的师尊给解决了!不过,你这样弑师,会不会沦为三界的笑柄啊?”
赫骁走到戊瑀身后,俯身在双肩拍了拍,眸光尽是喜悦的欣赏。
戊瑀端正坐着,茶至唇瓣,还未饮下,微微敛着眉,厌恶地抽开宽肩,“我做事,你哪只眼睛曾看到,我何需向谁解释?”
爪子忽而腾空,赫骁险些摔倒,他略微尴尬地找回原座,翘着二郎腿,继续吊儿郎当地嗑起瓜子,“也对!毕竟你现在出息了,一回来就跟弟弟抢妖王之位,对待弟弟都这般,何况本就脆弱不堪的师尊之情呢?”
他忽然想到什么,猛然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咦!这几日我安插在仙界的探子来报,说那什么水神女其实是来给南瑶重归血脉的,你说,你要是趁机连心爱的女子也杀了,是不是能背负一个背信弃义,狠心绝爱的骂名啊?”
“砰!”
巴掌拍落,石桌瞬间从中间裂开,坍塌叠在地上。
“我的女人,你若敢对她动歪心思,我定不会让你好过,滚出我的地。”
戊瑀功法在他之上,放下狠话时,竟不惜耗费八成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