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江龙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那这几个人知道你吗？”

司红美摇了摇头，说道：“包凯军、郎旭辉、尤洪宾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要保护的人是我，他们之间也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们都是单线被动地接收我给他们的任务。比如包凯军，我是叫郎旭辉让包凯军暴露的，郎旭辉我是让尤洪宾毒杀的，尤洪宾是我在审讯他时，向他展示了我的身份，同时暗示让他自杀的。”

栾江龙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向尤洪宾展示身份的？”

司红美边拿起三根手指，边说道：“三个手指表示三滴水，三根手指一齐敲向桌面，表示要他自决。”

栾江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痛，他缓缓问道：“那周博文又是怎么死的？”

司红美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博文在调查另一个军事案件时无意间发现了尤洪宾是特工的事。被尤洪宾提前察觉，设计诱杀周博文，但他成事不足，差点被周博文反杀。后来是我对周博文开了五枪，从而救了尤洪宾。”

栾江龙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问道：“那钟艳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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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红美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钟艳该死。早在包凯军审讯记录时就对我产生怀疑了，我很恨她。后来在包凯军、郎旭辉、尤洪宾的案件上多次暗中怀疑我，暗中调查我。特别是在周博文死后，她对我的怀疑更重了。当然也怪我，在周博文死亡现场，不小心掉了一个手帕。于是她还悄悄跟踪我，被我发现，后来不得已我就杀了她。”

栾江龙听到此话，如遭雷击，这才恍然大悟。回想起钟艳临死前对他说的那句话：“是…… 是…… 是……” 原来不是 “是” 而是司红美的 “司”。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司红美的真面目，或许钟艳就不会惨遭毒手。

栾江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问道：“你在国安局这么多年，还拉拢了哪些人？或者还有哪些隐藏的势力？”

司红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是否要继续坦白。最终，她还是缓缓开口：“在国安局内部，我曾试图拉拢一些对现状不满或者意志薄弱的人。有一个叫林金成的技术人员，我发现他沉迷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我便以此为把柄，威胁他为我提供一些内部系统的信息和技术支持，帮助我掩盖一些情报传递的痕迹。还有一个叫赵学仁的后勤人员，我利用他对权力的渴望，许以升职的承诺，让他帮我传递一些小物件，这些物件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里面可能藏有微型情报储存器。”

栾江龙心中一凛，他没想到司红美的渗透如此之深。“那在外部，你还有哪些同伙或者接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