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啊,车怎么还不来!”
好不容易等到两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他急忙跑回店里,和同伴一起扶着我们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还不放心地叮嘱司机:
“师傅,麻烦开快点,他们受伤严重!”
上了出租车,我靠在座椅上,忍着伤口的剧痛,开始打量起这位司机。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专注而平静,透露出一种斯文的气质。
与我在大陆常见的那些热情健谈的司机不同,从上车起,他便一言不发,只是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专注地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
车内安静极了,只有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他似乎察觉到我们的疲惫与伤痛,不愿用闲聊打破这份宁静。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如流星般划过,可我无心欣赏。
伤口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恍惚间,感觉过了很久,车子终于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
“到了。”
司机回头轻声提醒,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我们付完钱推开车门,拖着沉重的身体下车。
这时,第二辆车也恰好抵达。
车门打开,皮皮和同行的伙伴们匆匆下车,他们的脸色同样苍白,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