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赌徒尤其是老千,最重要的便是这双灵活的手,那是他们在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资本,没了手,往后还怎么出千?
怎么在这尔虞我诈的赌场世界里立足?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恐惧或是懊悔,可除了平静,什么也没有。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一场早就预知结局的审判,这种超乎寻常的冷静。
反而让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在这看似简单的赌局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
话音一落,赌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荷官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脚步虚浮地拖着一个精致的红木托盘,缓缓朝赌桌走来。
托盘上,一把大砍刀静静横卧,刀身修长,刀刃在惨白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愈发显得锋利,好似轻轻一挥便能割裂空气。
荷官哆哆嗦嗦地把托盘放置在赌桌上,动作僵硬得如同机械木偶。
随后便如获大赦般迅速退到一旁,低垂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全身紧绷,肌肉下意识地收缩,双脚微微分开,摆好随时能够躲避或反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