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维克多焦急地回答道,“至少她从来没有骗过我。”
的确,维克多是一个很坦诚的人,确实没有骗他的必要。
而且他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被骗的东西。
如果有的话,我想就是停在外面的飞行器吧。
“我不是不愿意帮你们。”
见我们都不说话,维克多挣扎了半天,最后妥协道,
“只是……上次听到那个声音会让我很难受……”
“刚开始还没什么,到了晚上我就开始头疼,眼睛不断地流泪,就像长期用眼之后那样的干涩。”
“那个声音区别于动物与植物,就像真得有一个女人贴在我的耳边说话,带着情绪和语调,信息量远远超出了动物和植物的表达。”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意控制能力的使用。”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那个能造出一座冰山的同事吗?”
“在第二天,他的身体就出现了液氮冻伤的症状,体温开始下降,我们费劲心思想要维持他的体温,给他烤着电暖炉,又裹上毯子,可他最终还是冻死了……”
“我们把毯子掀开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上都是白霜,摸上去一片冰寒,就像是在零下三十度的户外,赤身裸体地待了一整天。”
“……”讲到这,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让我们消化这段信息,随后继续说道,
“我以为我的能力会是特殊的,可这种超乎常理的能力怎么会一点代价都没有呢?”
“我……只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你明白吗?”
这些能力地过度使用带着不可逆的副作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我很奇怪,这些副作用貌似没有出现在我和路雪身上。
难道我们是特殊的?或者说,再生这个能力是特殊的?
可维克多的例子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没有人是特殊的。
我当然不能强制要求他不顾及那可能危害生命的副作用来帮我。
更何况他现在正处在热恋中。
“我明白了。”
我这样简短地回答道。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恍惚。
我们费尽心思去寻找春女士还活着的证据,到底是否是一种执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