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巧合,我再说几只路上见过的生物,不就能反驳他了吗?
“我还看见过灰白毛发的四眼鹿,这个山海经里也有吗?”
他又沉吟了片刻,手不断地在指节上跳跃着,来回跺着步子,最后眼中跳过一抹惊喜:
“有了。敖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这个也在东山经。”
他又从我手边抢过东山经,像被老师抽答问题的小学生那样,急切地翻到了自己所说的那一段。
“的确,但我说得是四只眼,而不是四只角啊。”
“这个...”
他紧锁着眉头,辩解道,“古籍是一代代抄录下来的,有错漏也是难免...”
我心中耻笑一声,忽然心中莫名的一股胜负欲涌现上来。
“好,那我们现在一比一,我再说出一种动物,你要是能找到古籍上的对应,我就认可你了。”
“此话当真。”
他有些激动地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抓得很紧,甚至能够看见暴起的青筋,让我不由得呲牙,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留下一个红色的掌印。
“当真。”
“好,好。”他一连说了两个好,浑不在意手上的红痕,一甩袖子,像戏台上演到豪迈处的小生,“你尽管出题!”
我不明白他有啥好兴奋的,就算赢了,也就得到我一个大老爷们的认可罢了,这又不是《聊斋志异》,赢了也不会有水灵灵的狐狸精倒贴。
“你看我这条狗!是什么异兽!”
我胸有成竹地指向手边的大狗,白沙一脸疑惑地看向我,歪着头露出了疑惑地神色。
“虽然它的体型大了些,但它绝对是一只雪獒,纯的,很纯,毫无争议的纯。”
“哈哈哈哈。”他忽然仰天大笑,将手背负身后,长发凌乱飘飞,旋即又像小孩一样拍手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
我心想坏了,忘了这家伙有通天晓地的本事了。
但却又没有完全坏。
任凭这家伙巧舌如簧,打到天边去白沙也是一只体型略大的雪獒。
“《山海经.西山经.天帝山》曰:有兽焉,其状如狗,名曰谿(音同溪)边,席其皮者不蛊。”
“这可不是普通的狗,而是谿边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