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兀地提问让我愣了愣,我看向他的眼睛,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
“是啊,我感觉得出来,她很信任你。”
既然称呼春女士为“春”,两人或许曾经有过一段渊源。
他沉默了一阵,松口道:
“或许...我能够通过还原土壤质地的思路来尝试一下,也许那比培育新土壤的周期要短上许多。”
“不过大概这也同样需要时间。”
他站起来,却被趴在脚边的白沙咬住了绷带的一角,缠绕在手上的绷带崩开,露出里面糜烂的血肉,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某些地方甚至能够看见白色骨头的一角。
他重新将绷带缠上,摸了摸白沙的头,似乎并不是很生气。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既然是轮流进行科考作业,只要萧启森没有成为新人类,他都不会脱离外部辐射的影响。
看到他浑身缠满绷带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预期。
只是那满目疮痍还是让我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他看着我,问道: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抱着一丝期许问了他有关我挂在脖子上的残骸和纪云的事。
他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随后回答道:
“我不知道,除了分内的事,其他的事我向来不怎么关心。”
他就这样走了,他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至于我和路雪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我大学学的是工科,但我特别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所以那些有关工业方面的基础知识,我早就一股脑地还给了老师。
路雪更不用说,说好听点叫天真烂漫,说实话就是文盲一个。
唯一值得表扬的一点就是她会说话,甚至还认识字,否则我们两个估计平常交流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