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当是这最高层的清洁者和管理者,执行着与黑袍同样性质的工作。
但智力水平似乎更加出众,可以从事更加复杂的工作。
他们既然没有出来阻拦我,我也不打算找他们的麻烦。
时间很紧张,我损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让情况更加的危险。
疼痛感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纵使身体能够接受,精神却已经受不了这种烧伤的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的手扶上尽头房间的不锈钢把手,微微转动,这里没有上锁,我轻而易举地推门而入。
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卡夫卡所写的变形记。
书的一开始,他用第一称的视角描述了主人公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一只大甲虫的骇人形象。
站在旁观者角度,看着一只比人类还要庞大的昆虫,无疑是一个更加震撼的体验。
在周围闪烁着液晶屏,和夜视监控的现代化设备中,一个庞大臃肿的身影背对着我,显得格格不入。
他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落在布满绒毛的臃肿腹部上。
下半身如同蜘蛛一般挥舞着那些长的出奇的指节。
尾部那灰白相间的花纹,被逼仄地挤压成一团。
他一百八十度转过脑袋,颈椎扭转出了一个人类生理结构上无法达到的弧度。
他的上半身还勉强能说得上是人类,只是额头上却排布了八只漆黑的单眼。
我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相片,上面的男人穿着德国党卫军的服饰,面对着镜头英姿勃发,士官帽被他放在胸前,臂章上的军衔似乎是少校级。
不管怎么样,似乎都很难将照片上的人和眼前这个怪物联系起来。
而且一个德国人,怎么会在审判日之后远渡重洋,来到中国,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些设备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我暂时没空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在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他看了我半晌,声音嘶哑且带着疑惑:
“你...怎么没穿衣服?”
“也对,你浑身上下燃着火,根本穿不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