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脸上的恐惧尽数收敛起来,脸上的肌肉就像掀起涟漪的湖水,渐渐归于平静。
“那就留下你的双手吧,所谓放手,放手。”
“这样就能证明你不愿意了。”
我看着她脸上收敛起来的恐惧,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妹妹站起来,手腕处探出一把尖刀,直接从她的手掌穿出,鲜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她却毫无直觉般,甚至没有丝毫的皱眉,仿佛就连疼痛的感官都被剥夺了一样。
路雪皱着眉头阻拦在我的身前,我则对她摇了摇头。
我坦诚地伸出双手,弧光落下,血色飞舞。
大门像是得到了什么确切地指令般,在一秒打开,坦然地将内部地结构尽数裸露在我们地眼前。
......
九号和十号依着墙壁站着,像是睡着了一般,又像是关了电源的机器。
她们的行动就像程序那样既定而没有偏颇,我甚至怀疑她们根本就不是真人,所展现出来的性格也只是提前设计好的。
“路雪,帮个忙。”
“u盘在我上衣口袋里。”
我看着尚没有完全恢复的双手,它们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修复着。
恢复的速度较之先前刚刚离开那座无名小镇的时候似乎又慢了几分。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将会失去这份奇特的能力,彻底沦落为一个平凡人。
路雪将我上衣口袋的u盘掏出,插入终端机的接口。
警报嗡鸣,红光作响,刺耳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让我想起多年前跟同事第一次进酒吧,被那强劲的音乐震得胸闷气短,结果只能先行离开得窘迫经历。
“我们这算成功了吗?”
路雪问我。
“我不清楚,至少我们完成了二号要求我们干得事。”
我回答道。
白沙慌张地四处张望,似乎是有点受惊,或者说对四面八方的噪音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我拍了拍白沙的脑袋。
“别乱看了,走吧。”
我们走出了主控中心的大门。
站在门口的妹妹却没有像再像木桩那样杵着,而是悠悠地感叹道:
“好想去外面看看啊。”
路雪忽然站定了脚步,扭回头看向她:
“那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