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姜花衫站在病床边插花,这些花都是她从自己园子里剪下下来的,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不及时欣赏就要等来年的春天才能。
病房里很安静,消毒药水里隐隐混合着清甜的花香。
病床上的人眼睑颤动,几经挣扎慢慢睁开了眼。
“这是哪?我死了吗?”
姜花衫指尖一顿,转头看向病床。
傅绥尔呆呆看着发白的天花板,眼里的世界一点一点汇聚,等她能看清吊针的轮廓时一张脸闯进了她的视线。
傅绥尔笑了笑,“呀,没死成。”
姜花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伸出两只手,“这是几?”
傅绥尔,“二。”
“看来脑子没坏。”姜花衫俯身按响服务铃,“你昏迷了一天,大家都很担心你。”
傅绥尔看着她,“对不起。”
姜花衫止住的情绪忽然崩塌,眼眶微红。
在医院楼道时,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沈眠枝头顶的倒计时最后只剩7个小时,消失的四个小时到底去哪了?
她想啊想啊,终于想明白了。
时间差可能出现在沈眠枝来菊园道别那会儿。
剧目之门为了阻止她挽留沈眠枝,禁锢了她的思维,她醒来的时候场景一切未变,她便理所当然以为只是一瞬间,但其实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如果是别人一定不会发现异常,可傅绥尔不同,她已经跳出剧目之外,对她来说,那四个小时一定是漫长且艰辛的。
姜花衫甚至都在脑子里构建出了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