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没时间跟你耗。”沈醉声音冷冷的，挥开离自己的脸只有不到一寸距离的那只手，“你玩也玩够了，是时候卸下这些无聊的伪装了吧。”

沈渊面部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后脸上的温柔变为了沈醉熟悉的邪气。

周围的环境以他为中心慢慢支离破碎，原本温馨的家变成一片黑暗冰冷的世界，这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二人对峙着。

沈渊刚才被弄脱臼的手现在完好无损，他甩了甩那只手，似乎在活动筋骨，一边十分好奇的问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说‘留下来，留在这里，我们两个一起’开始，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或许会说留下来，但绝对不会说‘我们两个一起’，因为对于失忆的你来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如果是真实的正常人只会说‘不要离开我’或者‘不要走’。”

“就因为这个？”沈渊摊手，“用这个来推测，未免也太过武断。”

“当然不是就因为这个。”沈醉挑眉，“所以我刚才只是问一问，如果你刚才表现的自然一点，我可能还不会起疑。”

沈渊：“只可惜我刚才表现得太刻意了。”

“你虽然生性暴戾恣睢，也很擅长骗人，却没什么说谎的经验。”沈醉嗤笑一声，“如果你经验再充足一点，没准儿真能骗过我。”

沈渊桃花眼微微一眯，忽然笑了，“您这是在教我怎么撒谎吗？教自己的孩子怎么说谎这可不好啊，看来您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您最疼爱的儿子知道了恐怕会伤心的……”

“我可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沈醉双手环胸，神情有些慵懒，“况且，我也不用管他是如何看我的。”

“您还真是无情……”沈渊低低笑了起来，“但这么看来，他在您心里也没有多么重要，这倒是让我好受许多了呢……”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沈醉抓住这个契机想跟他坐下来聊聊。难得俩人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沈渊挑眉，倒也没有拒绝。

俩人在空间内盘膝而坐，沈渊率先打破沉默。

“那么您想找我说什么？”

“敬词就免了吧，被你用敬词称呼总觉得你对我图谋不轨。”

沈渊笑笑，没说话。事实上他确实对沈醉图谋不轨，但不是沈醉以为的那种图谋不轨，至少不完全是。

“那可不行啊，谁让您是我的制造者呢？”

眼见拗不过他，沈醉也懒得在这方面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十二年前，我把你封印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忽然失去力气，甚至连异能都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