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蹲下身环住膝盖，看着一地狼藉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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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为什么不回答我呢？这明明是你的错，是你惹我生气了啊。我那么信任你，把我心中所想都说给你听了，你为什么不回应我呢？”

顿了顿，他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分明是还没长开却隐约能见以后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模样，吐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明白了，是我杀的人不够多，你还没有生出灵识是吗？”

“可是没办法呢……这么多个轮回了，我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一直生不出灵识呢？是因为我的方式不对吗，还是他们死的不够凄惨？”

这段话换谁来听都会背脊发凉，这样的手法不就是大陆上已经许久未出现几近灭绝的邪魔歪道手法吗？

那些书都已经被销毁了，现在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人是知道的，这么个小小的少年又是在哪里找到的呢？

如果沈醉此时在这里听到这番话肯定不会有人比他更耳熟了，这样的手段他用过无数次。

虽然每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一样，但邪道的施法要求都是大同小异的，都是要激起强大的怨气。

怨气凝结之后会找东西附身，等附身的东西上面积攒的怨气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活过来，变成“妖魔”。

这是陆明昭现在在做的，所有能让东西生出灵识的方法只有这个是他能做到的，所以他就打算尝试一下。

不过很可惜，历经那么多个世界都没有成功。

他重新将那些带着怨气的指甲盖儿捡回来重新用一个新的瓷瓶装上，刚刚把新瓷瓶放进储物戒，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地上的残片和查看自己刚到手的储物戒，敏锐的听觉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了，沈醉怀里抱着紧紧攥住他衣襟的沈青青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已经清醒却没在床上，反而是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陆明昭。

他有些惊奇。

“既然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蹲在这里做什么？”

陆明昭身体一顿，转过身，眼睛淡淡扫过一眼沈青青，等看向沈醉时又突然变为了委屈。

他将手委屈巴巴的伸出来给沈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