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苦笑一下,用他所说的金都国语应了声好。
这里真的安全吗?
也许是他为了让我安心吧……
真是个好兽啊。
……
——以下为罗椹华主视角——
总算是睡着了啊,这小子。
真是的,还白搭上一碗干粮。
望着这又睡过去的,名叫赛吉的小子,我恨不能把手里的刀插在他的大动脉上,然后一块一块地把他肢解,然后丢进锅里煮锅肉汤。
这也是我在他醒来之前的真实想法。
想着,我打开一碗组织上配给的便携式口粮,把一部分热水倒了进去,那原本干瘪而微不足道的干粮块在与热水接触之后,立刻开始膨胀起来,碰到可快速降解的纸碗内壁之后,就立刻在热水之中崩解成大大小小的脱水蔬菜,冻干肉块以及一些提供超大量碳水化合物,味道一般的半凝固状物体。
这一碗干粮差不多能撑个三天,我们手里现在还有三碗左右,也就是最多供一个兽撑九天——如果我单独甩下这小子,自己拿好东西赶快跑路的话。
说实在话,我其实并不愿意带着个拖油瓶在这片该死的森林里到处乱闯,毕竟一来要把口粮分给他,一路上还要照顾他的感受,二来这小子受伤严重,麻烦的要死,据我估计,就算是现在走出去就医的话恐怕也要留下后遗症,以他现在的伤势和精神状态,能活过三天恐怕都是一个奇迹,而倘若发起烧来的话,大概会死得更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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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来,我罗椹华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恰恰相反,也巴不得全天下除了我,还有那位『父亲大人』之外的兽全都死得干干净净的——尤其是那帮色厉内荏的条子们!
总之,我可不想再在这小子身边待那么长时间了,这次行动死了那么多兽,也不差他这一个了。
口粮差不多冲泡完毕,我拉了一下纸碗底下的调温机关,设置成“温”档,又大约等待了两分钟左右,待温度达到可以入口的地步,我便赶快把那一碗口粮统统吃光,随后带好东西,头也不回地朝着森林东方前进。
隐约记得我们进森林的时候,是从西方进来的,那么若想走出去的话,就应该得向着东方走。
虽然不清楚这片邪门的森林会不会出现“来时的路会更变”这种■■的事情,但现在,我也只好这么做了。
“你就这样,抛弃他,然后不管他的死活,一走了之了吗?”
突然,一个声音,一个中年雄兽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与此同时,我在我的余光之中,也看到了一个巨大壮阔的身影。
“谁?!”
虽然自己的编外装备被毁,但我可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我转过身去,大喝一声,但却见自己的身后,空无一兽。
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该死的植被之外什么都没有。
莫不是我压力太大,产生幻听了?
我停下脚步,拍了拍自己的脸,并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试图将全世界的兽当成报复对象的我,复仇计划还没实行,又怎会死在这里呢?
虽然明明就知道,我已经迷失在了这片邪门的森林之中,但我还是自欺欺兽地劝自己冷静,一步一步地向着我所认为的逃生之路走去。
但愿一切能够如我所愿。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又在帕尔村里待了一天,我们一行便接着集体观光的名义,开始向着帕尔森林进发了。
只不过,不算本就留在村子里的瓦尔瓦拉之外,我们这一行兽的数量,又增加了五个。
这五个分别是司璃的哥哥司瓒,还有他身边的四名保镖。
事情还要从昨天开始讲起。
昨天上午,当我们回到帕尔村,瓦尔瓦拉的外公家里之后,娄鸣在确认了司瓒的身份准确无误,并稍作了解之后,趁司瓒忙着用他们所送来的物资来调制防火涂层,并以之处理我们的探险服的时候,又召集我们开起了会。
这次会议,他阐明了在上午分头行动时,他这边的一些惊兽发现——偶遇,又或者是被那个『南迪胡格』党的首领阿格蕾亚找上了门来,紧接着又拜访了一名古怪的木匠家中,在那里,他们发现了这个木匠从以前开始侵犯未成年兽的罪证,以及这个木匠身为会使用『炼金之术』的『炼金术士』的证据,还有一本记载着很多有关于『炼金之术』的笔记本。
而娄鸣根据所发现的那本笔记本中的内容推测,那个叫做尤金的木匠,之所以住在靠近帕尔森林的不远处,一来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使之难以被发现,二来则是为了完成他们的组织——『皇家炼金学会』委派给他的一项代号为『熟成』的任务,所以需要长期居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