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第一个‘那’非常兴奋,老侯巴不得这样呢,他大概想说‘那敢情好’,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我是在跟他开玩笑,第二个‘那’就冷静了)那也不至于,给他点教训,主要还是控制住事态发展,现在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了,再搞下去大家难免俩败俱伤..."
你伤什么?伤侯夫人骂你一顿?她没胆子离开你的,无非就是骂你一顿,老子呢?老子得了什么大不了的好处搞不好就进去了,伤的是我好吧,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我明天再去他老窝吧,多少再掏一把,看看反应...哟,来电话了,是这小子电话...挂了吧..."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里面有一种我们看不到的量子纠缠的东西在里面,我和老侯在这边谈论小张,他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别为难我家人!"他第一句话是这么跟我说的。
"唱起来吧..."我和老侯打电话的时候音乐是关了的,这时候我就让他们继续唱起来,然后跟小张通电话——听不听得不清是他的事,他最好听清,我懒得跟他说第二遍。
小张是一个...我该怎么说呢,在我看来是最平平无奇那种人,我在临汾的时候第一次见他,那时候老侯过来办事回省城,我搭顺风车回来度假,到了地方以后他俩换了个车走了,我开着老侯那个破雷诺按他短信上的地址又给几个领导送了一点东西——我这人也毒辣,但凡老侯安排我去给哪个领导送东西我都把他家在哪电话多少他是什么官家里有几口看上去有多贱记在自己备忘录里,以防哪天大家狭路相逢他们跟我为难我就跑去放倒他家三个俩个——现在看来这类东西纯属白折腾,我既然不走这条路了,大概率以后也再不会碰到他们。那时候我和老侯一路上都在聊站台的事,这个小张就竖起耳朵听——人在听别人说话和不听的时候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身体语言,我知道他一直夹紧屁股在那里听,就故意把自己在外面有多威风那些事夸大一万倍说出来,就是故意刺挠小张——羡慕不?流口水不?下放到基层爽不?想来不?哎!老侯不会放你下来,因为你一看就是个贱人,偷听别人说话都能被人看出来,你能干点啥吧你...不要觉得我干的那个活很容易,一点都不容易,老子天天跟人勾心斗角对别人软硬兼施在众多势力夹缝里求生存,跟我一起进来站台的所有山西人都一个个被处理了唯独老子还在,白来的吗?就你那个贱样,你听听得了,上桌吃饭没你的份儿——严格来说也没我的份儿,我只是自己另外开了一个小桌,别人山珍海味,我就刀削面烧肉丸子,但是的确,我有这点东西够够的了,我挣的钱不会花都给了我姑,我姑添一点买成房子,这都是我该得的,怎么啦?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还偷听羡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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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午是不是喝多了?"因为我一向在老侯面前都夹得很紧,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现在突然大吹牛皮,老侯都纳闷了,他还问我呢!
"没有,今天是从站台走,没来得及,不过我一般驻矿每天俩顿定斩不饶,我不喝的话很多工作进行不下去...这帮煤矿老板是真的有钱,只给我喝茅台,我想喝点别的酒人家没有,一概就是茅台...也就是驻矿了我才知道茅台和茅台之间还不一样,有科长级有处长、部长级,我去了,他们都给我喝好的...可惜呀,开车不能喝酒,张哥,你喝过处长级茅台没有?"
"他不喝酒!"老侯马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