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荀劼坐在旁观翻阅古册,那悠闲的模样让范庆宇看到有连连叹气摇头。
一个时辰前,他也是这般休闲,甚至比荀劼还要惬意。
可现在,他成了不战而败的懦夫,被吓破胆的怂货。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不行,忍不了了!
“小家伙,跟我讲讲他,就说你知道的。”
荀劼知道范庆宇会这样问,说道:“三爷,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懊恼,你毕竟是灵魂修炼的元箓修士,打不过他也很正常。”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以后范庆宇更气了。
他自然知道比拼元技这些东西,他不是张临渊的对手。
可他当时也没胆子去比拼元箓啊,比狗还要怂。
“好好好,我们不说过去的事情了,就聊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信息吧。”
看着范庆宇脸色有点不对劲,荀劼赶紧转移话题,就从他到屯风城那晚上开始讲。
讲了张临渊追杀牛小东的事情,讲了他跟郑淑静的关系,讲了巷道里的战斗。
听完这些事情,范庆宇忽然有种感觉。
荀劼和张临渊似乎不是敌人,更像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好朋友。
他沉吟片刻后,问道:“他真的是郑淑静的男宠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当时我亲眼见到罗大人问的,郑淑静也是这样回答的。”
范庆宇知道真假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郑淑静已经明确她的立场,她就是要帮张临渊。
“那现在怎么算?他是郑家的人,却在背后捅自己人的刀子?”说到这里,范庆宇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说道:“荀劼,你们几个大家族不是一直在斗吗?能不能抓住这个把柄狠狠挫一挫郑家的锐气,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三爷,首先您得确定他真是我说的那个【张临渊】,然后才能找郑家的麻烦。”荀劼着重强调道。
身份都没弄清楚就去找麻烦,那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就算是真的,荀劼也不想去做,因为付出和回报不是等价的。
郑淑静在郑家的地位并不算特别高,只是众多优秀嫡系当中的一名成员。
没了她,还有第二个郑淑静第三个郑淑静,甚至是第一百个。
除非她是少族长候选人,或者她是郑家十圣其中一位的嫡传子嗣,才能得到更好的回报。
不然拿证据找上门,郑家碍于情面把郑淑静逐出家族。
然后呢?就没了呀!
最多就是死一个郑淑静,对郑家一点伤害都没有,还彻底撕破脸皮,以后处处都要被针对!
“但我确确实实就是被那家伙追杀了啊。”
“我知道我清楚,但我们总得有计划吧。”
在荀劼看来,范庆宇现在就是一个胆小如鼠又恼羞成怒的懦夫,拼尽一切都想找回场子寻回面子,甚至不惜拖他下水。
这样就没有过多闲聊的必要了,将此人安抚好,把表面的关系稳定住,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