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启显然也有些意外,“不好意思,你们先去书房,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一群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精英,正准备好好庆祝一下,老板说要亲自下厨,很有运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没想到家里有个东方女子,大家识趣地撤离,据说老板有个未婚妻,关系非常密切,不过后来就没声息了,一向不近酒场的老板也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虽然,通常在那些浪荡女子把他灌醉前,老板自己就先走了。
两个找了个地方坐,崔倪囡犹豫很久,“我想我们是有问题的,这段时间我想很多,我有很多不足。”
钱启平时四六分的头发全部往后梳,一架无框眼镜戴在高挺的鼻梁上,手里抱着西装外套,鞋子没有脱,在她旁边不远不近地坐着,桌面上眼镜吧嗒一声发出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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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又兴奋又疯狂。
看着钱启这个样子,崔倪囡很无助。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崔倪囡忍着心里的那点自尊心,她还爱着他,所以问。
“你累吗?要不要来杯咖啡。”钱启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眼神灼灼,果敢又精明。
两个并排站着,厨房的手磨咖啡机,崔倪囡还是有点笨手笨脚。
崔倪囡手搭在钱启端着咖啡的手,对方的手一下不经意间躲闪开了,漾出的咖啡液烫红了崔倪囡的手背,一大片很是吓人,钱启立马抓着崔倪囡的手放在冷水下冲,男士的手骨骼分明,冷白,身上有着隐隐约约女性的香水味。
崔倪囡的眼泪哒哒哒地掉在岛台上,晕开。
钱启手足无措,想拿纸给她擦,谁知对方在身上擦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瘦了,钱启看见崔倪囡浮肿的眼角,上手就轻轻抱住了她,那个瘦弱得不行的身体。
他的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动,崔倪囡轻轻地拍开钱启,“你还爱我吗?”
说完,又像是自嘲一样,摸摸他的脸颊,“我想见你,我就来了,答辩也过了,是不是很棒!?我呢,最近好有名气的,还获奖了,Hyman带着我们三个去领奖啊,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时常和你说我好笨的,你不说我不会懂的,哎呀不说这个了,我带了一个礼物过来的,最近很火的iPhone4啊,Hyman有后门,4s出来了,他给我们三一人买了一台,我厚着脸皮多要了一台,你黑色的,我白色的,上面还有我们的名字呢。”
中间很长的停顿了,“嗯,哈哈,是不是很用心的,我们这算分手了吧?一般来说两个月不联系就算分手了,我们两个月都要短信,没有通话,正常的情侣不会这样,嗯,那个家里的东西我会让爸爸妈妈帮忙处理订婚时的东西、房产需要改成你的名字,然后,我会找个时间搬家,那个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和钱叔叔、阿姨和爷爷说,嗯,那我就先走了。”崔倪囡自顾自说完了,从厨房往客厅走,拿走包包,往外走,走了一半,发现自己的信用卡还是钱启的副卡,很是认真地把包包东西全倒出来,一张黑色的卡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隐入其中。
人情绪很稳定的,做着歇斯底里的事。
崔倪囡一直希望钱启可以追出来,但是他没有,这也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就此结束?
钱启,有种畅快,报复性的,男人心狠的时候是带着自己的心受伤也无所谓的。
爱一个人,很爱很爱,希望对方很理解自己,去达成共同的目标,然而,有些人目标是不一致的,钱启呢,爱得有点偏执了,加上崔倪囡几乎半年都在到处飞,钱启中间几次去匹茨堡找人,崔倪囡的别墅都空空荡荡的,有时候很奇怪,不爱发短信、打电话,偷偷的,想去看看人还好不好,坚持久了,就不到人了,气也就散了。
长时间的不见面,钱启化身为他们行业的冉起的新贵,逐渐沉迷其中,金钱、权利,疯狂地搂金。
崔倪囡度过了非常冷清的毕业典礼,大家都忙着道别、庆祝的时候,崔倪囡生病了,有点低烧,持续性的,很想很想回家。
还没搬家,生病了,那人应该也不会过来,崔倪囡一边自暴自弃,一边想着未来,回去以后该怎么说呢?这么大的事,崔倪囡哭了三天就哭不出来了,又累,好累。
足不出户,天天在卧室躺着,放空生病。
饿着了加上低烧,睡着了。钱启不放心人,打了好几通电话,短信都没有回,飞匹茨堡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半晕倒过去了。
等崔倪囡醒过来,手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紧紧握着,崔倪囡感觉熟悉又陌生,眯着眼,头又晕,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等醒了,又被通知床位不够,崔倪囡作为一个已经退烧的人,实在没有占用床位的必要了,两个分手男女面面相觑,崔倪囡要回家,钱启只能是背着女孩,下楼,弄上副驾驶,驱车回家,大农村,从医生到家又是一小时路程,病后虚弱的崔倪囡坐在几乎陷入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