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做的这些，一直都被大兄看在眼中，既然大兄不曾阻拦，便是默许了我的所作所为，对否？”

太清老子沉默着转过身，脸庞上的淡漠似乎从未消散过，他冷声反问道：

“如此一来，不管最终是吾技高一筹，亦或是镇元子棋胜一招，待清算之时，你元始都有一张免死状。”

“正面书写着你为吾所做的丰功伟绩。”

“反正书则篆刻着你为此次西行所埋下的善缘。”

“如此一来，若吾得势飞升，你便是洪荒至高无上的天道化身。”

“吾此时所作之事，已经为你彻底扫清障碍，洪荒不会再有第二个“镇元子”的出现，你的道路，将一路坦途，直指飞升。”

“若那镇元子封闭了那道门，彼时的他已彻底泯灭人性，甚至身死道消，便也不会再对你产生威胁。”

“骤时，你所面对的无非是洪荒芸芸众生，举世皆敌的你，即便遭到清算，亦可列举此间种种，冠上大义灭亲、至公无私的美誉。”

“对否？”

随着太清老子的娓娓道来，每说一句，太乙救苦道人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直至一句对否问出，后者只觉一记雷鸣炸响在头颅中。

“大兄…您……”

太乙救苦道人嗓音都有些颤抖。

岂料，太清老子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摇摇头道，“莫要装傻了，若是唤作占据九九八十一道紫金本炁的我，任你口绽莲花，今日也必将身死道消。”

说着，太清老子脸庞不再保持淡漠，反而有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他叹息说道：

“元始，你很聪明，也不似通天那般执拗。但是你太过倨傲，即便想要左右逢源，也不愿放下你的脸面。”

“但为兄要告诉你的是，这条大道之争，从来都没有稳操胜券者，世间安有双全法？”

这次，太乙救苦道人终于放下伪装，露出平静脸庞下的一丝惶恐，他上前疾走两步，又止住脚步，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