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斯内普已经发出了冷哼。
话说得好听,实则就是让他看孩子来了!
“非常好,校长,将实验室的地址选在我这里,想必是您的高瞻远瞩。或许是上一次的经历给你带来了一些错误的认知,觉得让我在暑假照看学生是个好主意,但恐怕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知道我这里的危险性不比以往——”
“不,西弗勒斯,选址是玉的主意。”邓布利多打断了他。
斯内普突然沉默了,方才还嘶嘶喷洒着的毒液就如同突然被掐断了水管的水龙头一样停了下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简玉放着那些大把的上好位置不选,反倒要往他这处阴暗肮脏的麻瓜街道挤。
但他明白,这样一处选址,无论如何都一定带着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他并不太能够从学生中接收到这样浓重的情感,他们在面对他时大多是恐惧的、厌恶的,在背后提到他的时候往往与“偏心”、“扣分”、“冷酷无情”、“老蝙蝠”等词语排列组合。
他并不在意学生们怎么看他,他对此漠不关心...但是...
此时此刻,一种厚重的、或许可以称之为感动的情感突然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这叫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时间感觉嘴巴像是上了锁,舌头像是压了铁饼。
片刻后,他的声音变得很轻,眼睛紧紧地盯着邓布利多,满是探询的意味:
“是啊,我早该意识到,每一次的荒唐之事都有她。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却和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或许她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他的眼神再次向那块很大的白布瞟去,极尽暗示意味。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已经猜到了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斯内普搁在扶手椅上的手突然攥成了拳头,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