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觉得她这声“哥”比叫“世子哥哥”要来得真心实意多了。
沈灼的下属过来叫他,有事禀告,沈灼离开了。
盛夏手碰了碰腰部,火辣辣的疼泛上来了。
一个藏蓝色衣袍的男子走过来,在盛夏面前投上阴影。
“小夏。”
盛夏抬头,面上冷淡,“赵公子不必叫我如此亲密,失了礼数。”
原主的心愿是和他撇清关系,但原主是因他而死,只撇清关系太便宜他了。
赵炎面有愧疚,“小夏,你在怨我吗?与谁有婚约,都是父亲安排的,我无法决定,我不喜欢昌宁县主,是父亲让我去接触的。我想回江南找你,但我父亲不让。”
盛夏往后退了一步。
“父亲说你和婶婶不在了,我不得不接受这个噩耗,即便是娶了昌宁县主,我心中也只有你。”他说得款款深情,说着似乎是着急了,想要上前拉她,“你忘了你小时候说长大了一定会嫁给我了吗?”
“赵公子同一个还未及笄且与你并无任何关系的女子说这些真是不知廉耻,是教养不够还是觉得我年幼好哄?”盛夏再后退两步,“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虚伪做作,有本事你将这些话说给昌宁县主听。”
“少拿幼时的那点情分来说事,林芝,请赵公子走吧。”
“是。”林芝往前一步,“赵公子,请。”
见沈灼过来,赵炎只好离开,“小夏,我下回再来找你。”
沈灼回来,只站在身边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哥,你不问问他来找我说了什么吗?”盛夏主动问道。
“左不过是来挽回你,赵家根基薄,又好权势,想短时间内在朝堂立住脚跟,与权贵联姻是捷径。赵喆原本盯上的是平安侯府,如今你成为国公府小姐,他们自然是想要攀附上来。”沈灼提步往帐篷里走。
盛夏看着他的背影,如此洞若观火之人,原主是如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伪证放入国公府的呢?
看来是腿废了对他的影响太深,加上两年后沈凌战死沙场,府中人心涣散。
沈家人丁单薄,皆因祖上多战死沙场的忠勇之士,通敌叛国之事听起来便可笑,用心想想便知是有心之人诬陷。但当时皇帝病重,太子被废,监国的是二皇子,伪证送上即刻定罪,怕迟了生变,在武国公府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