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没想到加入了IACO这么快就有生命危险,看来很快就可以让他爸妈拿到一千万了。
偏偏这种时候他的思绪纷飞。
“大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美国男子很是小心翼翼,汉语口语都变得更加正宗,他开的可是玛莎拉蒂,显然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破地方,他看着持枪人的眼睛,脚底有一束跳跃的电流出现,像是一条虫子在不断往前爬去,且逐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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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的身体挡住了持枪人的视野,明微和陈璃画这时有所恍然,面前这家伙也是组织的人,难怪有些奇奇怪怪的。
陈璃画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等到电弧接近,美国人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陈璃画瞬间出击,与闪电一起,她用那捧玫瑰花狠狠砸向持枪男人的面门,闪电贯穿他的身体,让他连扳机都无法扣下,麻痹倒地。
明微惊魂未定,那外国佬是发电机吗?
吴可非这时赶到,他看了看现场,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一定就是吴可非吧,久仰大名。”美国人伸出手。
吴可非没有伸手,他知道这人是从美国分部那边调过来帮忙的,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那倒地的男人,准备清除他刚才的记忆,仿五四式手枪,做工精良,不排除密教买枪的可能。
“接下来交给你了。”陈璃画对他说,如果在男人身上装定位,或许能找到密教的据点。
……
春天在这座小城就是个阴雨连绵的季节,明微这个懒人还没有带伞的习惯,只要出门时没雨他就不带,反正公寓离学校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可今天放学时下大雨了,还打起了雷。
透过雨幕,明微站在班级门口的走廊上望着楼下那些打伞离去的学生,还有跟他一样没伞只能冒雨奔跑的倒霉孩子,哦不,他们应该不算倒霉,宁愿冒雨都要跑回家的孩子,家里一定有最亲的人在等他。
他们回家后会有个啰嗦的女人嘟囔着用干毛巾擦干他们的头发,并嘱咐他们去把衣服换下来洗澡去,晚餐饭桌上可能还有热汤喝。
吊儿郎当的明微不急着回公寓,公寓里没有啰嗦的女人等他,只有一条拉布拉多,而且陈璃画也还没走,她慢慢吞吞等到同学都走完了才开始收拾东西,在此前她一直望着窗外被密集的雨点拍打得簌簌作响的香樟树,还有在玻璃上不断滑落的水珠。
明微觉得她没带伞,同学也这么认为,于是不少男生心猿意马邀请她同行,就连隔壁班的男生也是,并炫耀似的展示自己的伞,贼大,够站好几个陈璃画,也有好心女同学愿意顺路送她回家,陈璃画都笑着拒绝了。
明微觉得那些人大概是看不到自己吧,他傻站着半天了也没人表示可以送他一程,那几分钟距离才是真的顺路啊!
“你在想什么?”陈璃画站到明微身边,他们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多有诗意的画面,学校、街道、高楼,这场雨给小城蒙上了轻纱。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明微其实在想这句唯美的歌词,但他没说。
明微说:“你好像跟同学相处得不错。”
他对这个现象挺疑惑的,一个受克苏鲁影响的、拥有神谕的“非正常人类”竟然还能正常交际,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跟同学玩闹,明微就做不到,吴可非似乎也做不到。
“你也说了“好像”。”陈璃画笑,“只是不像你和吴可非那样极端而已,同学们都是善良的人,比坏蛋好打交道多了。”她摊了摊手。
原来陈璃画的心理活动是这样,明微为她愿意跟自己分享而开心。
明微跟同学接触不多,他记得有次体育课解散后他便独自回到教室,他在运动方面没什么天赋,在教室安静些可以睡觉和发呆,也有些怕晒的女孩子回到教室自习。
然后明微就被吵醒了,因为她们无聊地玩起了小孩才玩的游戏,“叠罗汉”,她们这样称呼。规则很简单,就是石头剪子布,输一次放一只手到桌上,所以一个人最多只能输两次,大家手心贴手背的叠在一起,由最后胜出的那只手来执行惩罚,用力地拍到一叠白嫩嫩的手上,谁躲得慢就会被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