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房间查看伤口,很深,很整齐,应该是被利物干脆利落地划破了喉咙,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否则那些书架不可能还保持整齐。
奇怪的是,死者的出血量并不多,且那狭长的伤口周围呈紫青色,像是被冻伤的结果,威尔士的冬天不算寒冷,气温鲜少触及零度以下,何况现在已经算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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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朝房间外看去,问那位妇人:“你看到凶手的时候,他在什么位置?”
“就是你现在站的地方。”老妇人耷拉着松弛的面部肌肉,泪水在皱纹间流淌。
格洛丽亚皱起眉头:“然后呢?凶手逃走了?”
“我不知道,突然就消失了。”老妇人痛苦地捂脸,一位警方无奈叹了口气,对格洛丽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味很明显。
“你真的看到凶手的脸了?”格洛丽亚确认一遍。
可是一个杀人凶手在行凶之后被人发现会怎么做?他介意再杀一个人吗?正常的凶手在行凶之前一定不介意稍加掩饰自己的面容,在暴露之后也一定不介意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这位凶手竟然直接逃走?
老妇人点头,说:“看面孔应该是一个亚洲男人,年纪不大。”
一位警官恰时开口:“我们的确在镇上的旅馆找到了唯一一个符合描述的游客信息,但那个人昨天就离开了这里,我们还查到了他出入境的记录,他在科林费尔待了三天,昨天去了伦敦乘飞机出境,而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为今天早晨,显然对不上。”
杂乱可疑的线索,格洛丽亚摇了摇头,她巡视房间里的书架,问道:“你丈夫很喜欢看书吗?”
“是的,他总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这与格洛丽亚的发现并不吻合,这里是有很多书籍,可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没有被翻阅的痕迹,落灰厚厚一层铺满书架的空隙,并且此时死者的书桌上也没有书,倒是有一只笔和凌乱的纸张,看样子像是想写些什么。
格洛丽亚抽出其中一张,上面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字母,反复辨认半天她才认出来。
“CURS?”
字面意思是恶狗、野狗,复数代表不止一只,也能当做骂人的脏话来理解。
格洛丽亚闭上眼睛,他为什么要在死前写下这个词?凶手显然是使用利器的人类,跟野狗有什么关联?还是说这个单词并不完整?
“curs、curse?”咒语、诅咒,他想写的是这个词吗?
格洛丽亚看向妇人:“你的意思是,你丈夫遇害的时候房间封闭,你是怎么目击的?”
“我在楼下,正好可以看到书桌前站着的人。”老妇人回答。
“有点意思。”格洛丽亚轻声自语,居然还是密室杀人,可密室杀人被看到真容还是少见的,当然,就老妇人这许多逻辑不通的信息来看,格洛丽亚也不会全信她说。
这房间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地方,于是她又仔细地扫视一遍书架,终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了她的目光。
书架上所有的书严丝合缝,唯独那里,像是缺了一块,那里的落灰也最少,代表着曾有一本死者常常取出的书籍,而现在不知所踪,临时起意、杀人夺宝,那本书应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