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非陷入沉思。
酒过三巡。
“你喝醉过吗?”喻朝汐问明微,她已经感觉脑袋有些发昏了。
由于食物乏味,明微没少借酒消愁,桌上已经摆满了空瓶,可是香槟在他口中除了口感也跟水无异,只有流入喉咙后才有喝酒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大脑不受酒精影响,于是迷蒙地眨了眨眼:“只有一次喝得比较多,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醉。”
“断片了吗?”
“没有。”
“那还是没到位,来,继续,看看今天谁先倒下!”
“可是酒精就像梦境一样会放大情绪,我已经很难受了。”明微嘟囔。
“你难受什么?陈璃画?她甚至有可能喜欢你,我呢?”喻朝汐愤愤不平,说着又闷了一口,呛得双眼湿润。
明微望着对方,露出苦涩的表情,不知想笑还是哭。
他们举起酒杯碰在一起,似乎听到了北岛笔下梦碎的声音。
兰斯洛伊不知何时出现在酒桌旁:“我刚刚隐约听到了陈璃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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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偷听别人聊天,一点都不gentleman。”喻朝汐鄙夷地啧了两声。
“我只听到这三个字,所以她现在在哪?”兰斯洛伊看向明微,蓝色的眼眸中带有野兽般凶狠的气势,谁敢跟他对视呢?像是挑衅狮王,也像直视太阳。
明微低着头,每个人都来问她陈璃画在哪陈璃画在哪,都在不断地提醒他陈璃画遇到的所有意外都是他的责任,她尚未归来同样是他的失职,明微当然也这么认为,他总在陈璃画身边不是吗?他应该拿命去护她周全,可他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了这里,陈璃画依旧下落不明,兰斯洛伊还没对他发火已经算好脾气了。
“在她自己的梦里,很安全、很自由,但……很难出来。”明微回答。
“怎么才能找到她?”兰斯洛伊又问。
明微沉默,抬头看了一眼兰斯洛伊,“如果你能进她的梦里,就只要走进巴黎圣母院。”
“你消失的那天我已经试过了。”兰斯洛伊摇头。
“那证明你没资格喽。”这话是喻朝汐说的,借明微十个胆他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对兰斯洛伊这般说话,她摇晃着酒杯,酒劲上头的她并没有要克制自己表达的念头,“那天我跟明微一起走进圣母院,只有他消失了,代表我也没资格,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难道你认为自己有多特别吗?当然,就算你真的很特别,但对陈璃画来说似乎并非如此。”
兰斯洛伊还不至于把火气撒到喻朝汐头上,实际上他很少生气,所有愤怒究其根本都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他清楚这点,所以更多时候他也在自责。
“那就只能希望这位‘特别的人’能把陈璃画带回来了,明微,事先声明,如果你做不到,我很难原谅你。”兰斯洛伊离席而去,无心庆祝。
喻朝汐随后撇了撇嘴:“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别理他,我们继续喝!”
格洛丽亚收回目光,她伸出手在自己面前翻转,道:“奥丁的回忆太黑暗了,真想看一些美好的东西,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吴可非作思索状:“还没上过学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