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先烈的遗愿……”
煤炭的晶簇自扳机处扩散,疯长,长出一条长蛇,绕着枪身盘桓,沧桑的结晶声清晰可闻。
白雾呼出,但随后飘出黑烟。
“为了万人的自由!”
“噔!”一道漆黑法阵于枪口前显现,上面镌刻着风暴搏击巨龙的盛景,缓慢旋转着。
“噔……噔噔!”紧接着又是三个法阵,越来越小,但转速越来越快,在夕照中如此显眼。
〔仇恨〕大罪,完全共鸣!
气温骤降,但这次车上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诙笑甚至打了个喷嚏。“阿秋!怎么感觉……完蛋了的说?”
“我不会让你威胁这份伟业的。”领袖从马背上跳起,腾飞两层楼高,枪口死死锁定飞驰的火车,如同野狼咬住猎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松,宁可颅骨粉碎也绝对不会松口,“绝不,绝不!”
“嗖——”吸气充能声,但一秒就完成了。
天黑了,因为黑暗把光芒掐灭了。
“死!”扣下了!它必死无疑!
“砰。”但很遗憾,这一枪歪了,并非手抖,而是被彻底掰扯开。
迎面而来的一脚,将枪口踢开了。
“它是我的朋友。”别西卜乘着鸦羽袍,拖着骑枪凌空,踢出的右腿上还燃着黑焰。
“嘭!”
寒潮先行,但才窜出半秒就被赶上。
“噗呜呜呜——”硕大的漆黑光柱捅向地面,钉入地下两米多,一转眼就将平地扯出一道百米长的沟槽,简直是在开凿排污管道。
而这只是开始。
光柱扎入厂房,没有片刻迟疑就将它们锯开,轰穿,劈成两半,留下三米宽的豁口,两旁的路灯路牌也被连根拔起,威力真是一点都不比刺豚博士的那门极寒风暴大炮小。
而此时此刻,污水处理区,真是一片祥和。
“所以,我们本来能赢的。”机长戴着电焊面罩,拿着焊枪,踩在高高的椅子上,修补着蒸汽管道架,“究其原因,还是你只知道虐人取乐。”
“老子说了多少遍了老子没输!”牧羊人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把汽油桶往集装箱里推,然后出来,单手叉腰怒指,“我这只是玩够了,偶尔大发慈悲一下,懂吗!”
“行。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这么缺德是会遭天谴的。”
“哈?天谴?那就来啊!老子就不——”
“嗡!”庞大的漆黑光柱一扫而过,将集装箱轰爆了,一路横扫,直到打上永夜屏障,一路往上,一路变细,与地面成六十度才终于停止。
火光冲天,又下起了浓烟的雨。牧羊人前半身都被熏黑了,呆在原地,望着面前一米深的沟槽,俨然成了雕像。
“嚯。”机长看了看,极力憋住笑,把焊枪抵回到罐子上,焊出火光,“看来这个月陛下要和某人‘谈话’了,我不说是谁。”
牧羊人呼吸逐渐急促,癫狂跳起,再以头抢地,嘶吼。
“汉姆你个大**!他妈的***有*生没*养野爹***你*啊啊啊!你**搞**啊啊啊!”
如果说骂人也是一种善良,那他比约书娅还要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