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真是个硬骨头,如今已然是人证物证都有了,既然君王亲自提审,就代表此案已经明了,断无转圜的余地,他原先是个聪明人,眼下怎么就如此糊涂了呢?
“少师大人既然执意不招,那便动刑吧!以免耽误时辰。”巫师那冰冷的语气落下,萧盼山顿觉背脊发凉。
他竟忘了,巫师是一位刚正不阿的人,处事公道。
他既然都发话了,那说不定鱼凫王杜宇也已经知道了一切!
那么,现在,他又在争取什么?
只是,他不想死,不愿意死,更不明白,鱼凫王又指的是他所犯下的哪一宗罪?是不许萧燕燕入府守孝之事?还是他在灵堂向明锦、萧燕燕动用杀念之罪?他真的不知道啊?又该怎么回禀呢?
若想要保住性命,那便只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简单去说了。
“巫师明鉴,臣自来谨言慎行,断不能犯下罪恶,今日制止萧家逆女入府尽孝也是情非得已,只因这逆女目无尊长,不孝不义,实在不配为仁子,所以一时气急,才没有准许这逆女进府守丧,还请巫师明查。”
“哦?是吗?”巫师那略带怀疑与审视的目光落在萧盼山的脸上。
萧盼山一时心虚,眼咕噜转的飞快,暗暗想着各种脱罪的说辞。
“自然是。”
尊位上的鱼凫王杜宇闻言,也是不悦,脸上染上薄怒。
这个人,他重用了多年,可以说是十分信任他,给他高官厚禄,他却竟然这般欺瞒诓骗他,还做出如此残忍无道之恶,实在令他心寒。
“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少师夫人,到底因何而死?一夜之间你少师府出了十余桩人命,又是为何?今日少师府外,民怨四起又是为何?少师府灵堂之内,围剿郡侯夫人又是为何?”
鱼凫王那不怒自威的神色下,隐隐散发着不容反驳的气势,逼得萧盼山不得不低头垂眸,依旧死鸭子嘴硬道:“君主,劳殇之死,老臣是真不知情,至于今日府外民怨,也是被这逆女挑起,而灵堂内变故,便是这逆女不敬不孝,竟敢毁她母亲尸首,这便是对尊长的羞辱,对我萧家不敬,让我这个做阿父的情何以堪,又如何让臣向劳殇母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