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跑出去的,有三十来个,正在院里抱着脑袋蹲着,本以为这事儿差不多要结束了,没想到李家勇的人冲了进来。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好家伙,裤腰带、鞋子扔得到处都是,院子里全是鞋,有的裤腰带都被砍断了,那场景真是凄惨无比。
等这面出得气差不多了,贤哥喊道:“来,咱俩接着唠唠。现在你说说吧,哥们儿,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你划个道,我接着。你把我兄弟打伤了,医药费你得拿吧?”
贤哥又看了杨平一眼,嘲讽道:“你不是说你不差钱儿吗?操!咱们可差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呢,你拿保民的钱,必须得还回来,咱们得讲理,这钱本来就不该拿,现在得拿回来。”
说着一挥手,旁边一个小弟,胳膊上还流着血呢,血直往外冒,听到吩咐,赶忙往屋里走。
进屋后,他把两个大兜子一拽,两百多万现金就这么被薅了出来,“叭”地一声放在地上。
春明,二弟把钱提起来,往奔驰车后备箱一扔。
贤哥接着说:“钱的事儿,咱们算聊完了。你当初怎么打保民的,我就怎么还给你,没毛病吧?”
杨平慌了:“不是,小贤呐,这事儿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咱们都是哥们儿,都是朋友。”
贤哥一听这话,冷笑一声,猛地一伸手,“叭”的一下把五连子紧紧攥在手里。
他咔嚓一上膛,用枪顶着杨平大腿的位置,二话没说!“砰”的就是一枪。
那声音,“咔吧”一声,好家伙,这一枪下去,杨平这腿指定是折了。
你瞧那腿两边的肉,就像是被剔骨了一样,里面的骨头都露了出来,白森森的,腿上的肉都被打得稀烂。
贤哥还不解气,又把杨平的胳膊拽过来,“嘎巴”几下,旁边几个拿着五连子的小弟也一起动手,对着杨平的胳膊就是一阵猛抡。那胳膊被打得晃荡起来,像是要断了一样。杨平在那儿惨叫着:“哎哟我操,哎呀我操啊………!”
贤哥几步走到他跟前,怒目圆睁,大声质问:“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觉得我小贤啥也不是吗?你不是让我滚回长春吗?我今天就在这儿收拾你,现在我问你,认不认识我?”
小主,
说着,抬脚就朝杨平踢去。
杨平赶忙求饶:“认识了,认识了,贤哥,我错了,贤哥。”
贤哥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找我兄弟的麻烦,再敢跟保民过不去,我就打死你,听清楚没?你知道我为啥不现在就打死你吗?我是给曲刚个面子,记住了,如果没有曲刚在中间,今天我就一枪崩了你,让你脑袋开花,懂不懂?”
杨平连忙回答:“懂了,懂了。”
贤哥这人,在这种时候都还不忘给曲刚留面子。
为啥呢?毕竟曲刚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啊。
人家贤哥不管怎么样,给了曲刚面子,没把杨平往死里整,要是反过来,贤哥把杨平杀了,那可就把曲刚给坑了。
贤哥想了想,就留了杨平一条小命。
贤哥又说道:“你也别心里有啥想法,要是你心里有啥不舒服的,记着,可以到长春来找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动我可以,要是敢动我身边的兄弟,我随时要你的命,给我记住了!”
贤哥一摆手,那叫一个潇洒,转身就走。
大庆在旁边开着玩笑:“真他妈的没意思,就这么两下子就完事了,你看看,七颗子弹才打了两下子,这家伙就不行了。”
说完,大家也都纷纷往车上走。
这时候,田波喊道:“贤子,别走了呗,回梅河口,咱喝点酒。”
贤哥看了看他,说道:“不了,保民一身伤,我得回去看看他,改天吧。要不你跟我回长春?”
田波摆摆手:“拉倒吧,我这边一堆事儿呢。”
于是,贤哥领着众人,四十多台车浩浩荡荡地往长春驶去,而田波也回到了自己在梅河口的家。
过了些时候,贤哥他们也到医院了,和保民在一起,把这些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