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睡美人。”
“阿尔特,你怎么来了?”
菲勒蒙惊讶地想要起身,却又因为疼痛皱起了眉头,重新躺了回去。
“怎么感觉每次和你见面都是在病床上。”
阿尔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看起来像个没受过教育的大学生,举止也一样粗鲁。
“说真的,我以为你死了。”
“莉兹。”
“如果你死了,我反而轻松些。走私可比这容易多了。”
莉兹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她没有像阿尔特那样爬上床,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高兴?”
亚瑟在一旁没好气地抱怨道。怎么感觉他比大学时期还落魄了?
“这么说,我们又聚在一起了。伟大的,叫什么来着?狮首俱乐部?重建了?”
“怎么,菲洛,我们的会长大人梦游了吗?”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用他们那套令人费解的语言交谈,菲勒蒙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只觉得无比疲惫。
“长话短说。让我病情恶化的最快方法就是撕裂正在愈合的伤口。你们能照做然后离开吗?”
“说话怎么这么刻薄?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还特意带了你不喜欢听的消息。”
亚瑟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报纸。
“想听我说,还是自己看?”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我一定会选择听你讲。拿来。”
菲勒蒙接过报纸,展开来。
“看哪一部分?”
“我特意把那篇报道折好了!”
“我怎么知道,你倒是说啊!”
“我的天,你怎么这么不开窍。”
亚瑟一把夺过报纸,重新折叠好,只露出其中一页,然后递给了菲勒蒙。
“为什么非要这样?”
“虽然我不想打扰病人休息,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很多。”
他还是没有回答菲勒蒙的问题。菲勒蒙只好放弃追问,乖乖地看起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