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蒙一头雾水,又问了一遍:
“我的姐姐?”
埃德蒙德无奈地叹了口气。菲勒蒙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这确实很罕见。
“是我们兄弟几个从未见过的姐姐。”
菲勒蒙想起来了。就在离家不远的墓地里,有一块他偶尔会去祭拜的小小墓碑。他知道这块墓碑的存在,但他从未意识到,墓碑下长眠的人是他的家人,是他应该称呼为“姐姐”的亲人。
这样一来,他在梦中看到的景象也就说得通了。但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他毫不犹豫地问道:
“既然埃利希安是我的姐姐,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埃德蒙德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平静地抱起双臂,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胳膊。菲勒蒙很清楚,这是埃德蒙德表达不满的方式。
“你从军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你拖着一条残腿去探险,染病回来的时候,我也什么也没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菲勒蒙急忙想找个借口。
“菲勒蒙。”
“因为我已经成年了吗?”
“因为那是你的选择。”
菲勒蒙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感到羞愧。
“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愚蠢到做出危害家人的事情,即使真的发生了,我也能帮你摆平。对了,我给了你很多次提问的机会,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不等菲勒蒙回答,埃德蒙德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