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越军郑天霸带的厢军没什么伤亡,仍有近五百人,加上新兵一百多名,共约六百五十名。
樊鼎瑶他们拼凑的人伤亡绝大,还有三百多名,但在海丰招降了部分人马。降卒中老弱者留下守城,准备带去攻越州的有两百多名。
他们备战进攻总人数也就是一千二百人左右,比之越州叛军少了几倍。
越州叛军没有名将指挥,军权握在韩泽炅手中。韩泽炅虽说胆小懦弱,却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泥巴。
越州富庶,城池高广,城墙坚固,一千二百多名平越军要想战胜八千名叛军,任务艰巨。
“咱们也不用怵他们,换个人来指挥也许还得费力打,韩泽炅那个草包算个屁……”郑天霸撇嘴笑说。
他们也不觉得他轻敌,因他们都听说了不少关于韩泽炅的怂包事,比如:韩泽炅成天不干正事,弄了几十个侍妾研习什么房中术,就为了多生儿子多让朝廷给例银,可他偏偏到至今只养活了一个儿子;
那些几年没生养的侍妾,他就转卖给其他富户,转卖时还与人讨价还价,丝毫不觉得王府卖妾有损颜面;
他儿子本名叫“韩地”,因德元帝说同“帝”音,有犯上之嫌,就改名成了“韩坑”,成天“坑儿、坑儿”的唤儿子,惹得奴仆都笑;
韩泽炅是郡王、韩泽灿也是郡王,临海的越州比内陆寥州富庶,但韩泽炅在韩泽灿面前就像小跟班,每年都要给韩泽灿送大量财物……
说起这些,樊楚瑶皱眉摇头:“韩泽炅不是一直如此,是他姐姐出事后才变得软弱,这是个很懂进退的人,所做所为都是想要自保。”
胡仙仙听周婶说起过韩泽炅姐姐的事,因为那位郡主不会做饭,被婆家的人嫌弃,连带老谨郡王被斥责教女无方,又被罚没封地。
她细问樊楚瑶此事细节,樊楚瑶说那件事情其实是当年的宏成帝授意而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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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成帝见越州物产丰富却贡品不多,又得知老谨郡王送了很多钱粮给守海疆的水军将领,就对老谨郡王起了疑心,借他亲家翁之手警告他。
韩泽炅的姐姐成了权争牺牲品,不久又被夫家休了,回娘家才几天就绝食而死。因此,韩泽炅承袭王位后,处处小心谨慎,万事忍让为先。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樊楚瑶眼神凄凄地说:“达官贵人家的女眷难有几个舒心到老,更多的是从来没有就舒心过……唉,其实别说有钱有势的男子,就是一般男子也少有重情重义的。所以我立志修道,不愿嫁人……”
她哥哥『摸』『摸』鼻子笑了笑,“你这话说得天下男子没一个好的了,哈,商议军务呢,怎么怨怅起男子呢?”
胡仙仙托着腮,慢悠悠地接话:“也不能怨男子无情无义,女子自身也该自尊自重。比如那些被韩泽炅转卖的侍妾,从一开始就不该当侍妾,就算被强拉了去,也该反抗。最初就不妥协,就不会一再被当成牲畜买卖。”
“反抗啥呢?多少女子还想方设法的往豪门里钻呢,只要吃得好穿得好,哪会在乎当王妃还是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