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晨光洒在河水上，平静的河面亮如明镜，照出秦沐风修长身形，俊美面容。

又有一个身影在河水中晃动而来，秦沐风转过头。

“三师兄，早。”

“嗯，早。”程浩风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但仍是会耗灵气，损身体，“哇……”

看他打了个大哈欠，秦沐风关切道：“你不要太过劳累，一步一步慢慢来。”

程浩风自嘲笑说：“我倒是想慢慢来，可我太弱，他们不允许啊。逼着我变强大，我躺着让他们随便来杀，还不乐意杀太弱的。”

秦沐风脸色阴下来：“是把我们当猪养么？等肥了再杀？那我们马上去拼命，要么痛快来杀，要么让我们自己掌控命运！”

程浩风摆了摆手：“我也想过要拼，昨夜和师父师叔谈了后，已变改主意。”

他顿了顿，秦沐风注视着他，等他说新决定。

风吹树叶沙沙响，伴随着他低沉坚定的声音：“不顺天命，斗不斗得过尽我所能就好，输赢且看天意。只顾与那些遥不可及的强者斗，不如为天下生灵做点什么有益的事。”

秦沐风频频点头：“很对很对，我也正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帮芷君查她父亲之死，还是只有那一些线索，无法取得进展，那就放一放，等凶手放松警惕后，也许会露出破绽。我们目前做一些锄强扶弱的事，像那个浦阿草，如果得不到救助，也许活不到成年。”

回来的路上，秦沐风已给程浩风讲了那事，还得到消息，浦志生让浦阿草的母亲到酱园做工，她体弱多病做不了多少活儿，也按壮劳力算工钱。

但为了不被别的佣工说闲话，账面上是只给了一半工钱，由毛姨娘从脂粉钱里省些钱，暗里贴补她。